的侧脸和微微抽动的嘴角,预示着就在爆发的边缘。
“坏了。”
深知妻子性格的陈培松,心说我这两大舅哥要吃枪子儿了。
“啪!”
果不其然,同样是“外柔内刚”的毛太后,重重的一拍茶几,冲着大舅和二舅叱道:
“你们是哪一类人?”
“微微为什么要和你们是一类?”
“和你们一类是什么很好的归宿吗?”
“微微她就是这个说话方式,而且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,高中时我第一次见到她,她脸红的只会摇头和点头!”
“还有什么叫攀高枝?老陈和我那种人吗?我和你们讲,我前两天都准备棒打鸳……”
毛晓琴说到这里,突然滞了一下,她反应过来这事属于隐私,不能告诉外人。
但是话赶话到了这里,就缺一句“狠话”作为收尾,毛太后憋了半天,忿忿的骂道:“别用你们旧农村人的思维看待我们!”
作为家族中混得最好的妹妹,作为帮衬老家最多的妹妹,大舅和二舅心里既尊重又有点怕毛医生。
如今看见妹妹盛怒,他们满是不服,但又惴惴的不敢抗辩。
“不服”的主要原因,因为大舅二舅确实没有个人私心,他们在村里看过太多这种情况了。
媳妇强势,婆婆被赶到小棚圈里艰难度日。
或者娘家兴盛,丈夫被岳父岳母百般嫌弃,还常常当着众人的面被百般奚落。
大舅二舅担心出现类似的情况,最终还是妹妹和外甥吃苦。
没想到妹妹不领情就算了,居然还奚落我们!
“爸。”
大舅不敢和毛医生顶嘴,转头向外公求助:“你看,毛晓琴都忘本了,她骂我们是农村人。”
从刚才吵到现在,外公外婆并没有劝架,外公一粒一粒剥着瓜子仁,外婆甚至还起身回了趟卧室,也不知道做什么。
此时听到儿子的抱怨,外公不急不慢的把瓜子壳丢在垃圾桶,然后拍了拍手,稳稳当当的回道:“她骂的是你们旧农村人,我是新农村人。”
“……啊?”
大舅二舅有点懵,还可以这样把自己摘出去?
“笨死了!”
外婆也在旁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:“看人都不会看,教了一辈子也教不会,幸好毛睿毛川不像你们!”
外婆看人,那可比大舅二舅强多了。
“这小姑娘聪明,但是没有歪心眼。”
“安安静静能侍弄半天花草,细看还带着点憨乖劲儿,说明沉得下心。”
“话少,但是稳稳当当的不犯错,空瘪的稗子才整天瞎晃荡,有哪棵饱满的穗子整天哗哗响的?”
说到这里,外婆揣了揣口袋,好像里面放着什么东西,嘴上却毫不迟疑给出自己的意见:“模样还俊,反正我活了七十多岁,没碰见过比这丫头还好看的,我待会再问她一个问题,然后……”
外婆也不作声了。
“妈,你还有什么问题啊?”
毛晓琴好奇的打听。
“别管。”
外婆不愿意透露,指了指窗外已经暗沉的天色:“去做饭啊,还等着我伺候你们?”
于是,一场“剑拔弩张”的家庭会议,就这样烟消云散了。
当然大舅二舅他们还是不太服气的,毕竟没那么容易说服一个成年人。
不过晚饭又是大舅母和二舅母操持,她们身上有着中年农村女人的所有优缺点。
缺点就是碎嘴、浅薄、爱计较、没文化、不听劝还爱吵架。
优点就是孝顺、麻利、热情、吵完架忘得也比较快。
毛晓琴回卧室,打算换件衣服也去厨房搭搭手,结果撞上了站在门口的老陈。
“唔……”
陈培松张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。
毛晓琴细眉一拧!
老陈马上道:“我不是说现在就要找小宋聊,毕竟刚才吵成那样,确实不合适。我的意思呢,饭后你找个机会聊下。”
“喔……”
毛太后胸腔里还剩一点没吵完的余火,看见“捋虎须”的丈夫,她生出一种“你来得正好”的架势。
结果陈培松太油滑了,发现情况不对,主动退让一步。
毛医生顿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感。
“外面瓜子壳扫了吗?”
毛医生突然问道。
“扫了,刚刚清理干净。”
陈培松答得又快又稳。
“洗衣机里的衣服呢?”
毛晓琴又抛出一问。
“你和大舅吵架时,我已经晾好了。”
陈培松继续从容应对。
“那客厅的地……”
毛医生还有点不死心。
“拖把正在泡着,我正打算去拖一遍。”
老陈都学会抢答了。
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理由的毛医生,只能“咚”的踩一下丈夫脚面,没好气的说道:“陈着踏实像我,那点小机灵全是跟你学的!”
“这……”
老陈耸耸肩膀,好的就随你,差的就赖我。
但是男人没点小机灵,用一点无伤大雅的机变,去缓冲所有可能的磕碰,又如何维持家庭的稳定呢?
……
不同于楼上长辈们的种种争论,楼下放烟花的小辈们倒是很和谐。
五个人自动分成两派半。
为什么说是两派半,陈着和宋时微是一派,他们是真的在挥舞仙女棒。
毛川和毛睿是一派,他们昨晚已经玩过一遍了,此时兴趣全无。
那个“半”是毛欣桐,她属于两边来回跑,这一派溜溜,那一派凑凑。
“川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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