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午我看到你……我就想要跟你道歉，但是人太多了……我没好意思……”
“说这些干啥？”
叶渊眉头微皱，“你这个人，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。”
陈松努力支撑起来的身体终于重新倒回到了病床上。
他眼中带着感叹地看着叶渊，“这辈子，有你这么一个对手……值了。”
“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对手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兄弟。”
陈松愣住了。
而后他便笑了起来，相当开怀，没有一丁点的杂质。
能够在临死前听到叶渊的回答，他知足了。
“你去吧，山河在外面等着你呢吧……临死前能见到你，真好……”
陈松虚弱地说道。
“你好好养病，别想太多。”
叶渊拍了拍陈松的手，站起身朝着病房外面走去。
他刚刚走了两步。
身后忽然传来了陈松虚弱的声音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叶渊脚步一顿，却并未转头，想要留给自己这位特别的老友最后一点体面。
“虽然你病重了，但是我还是得跟你说一件事。”
叶渊轻声道：“你的三六八团，确实不如我的独立团厉害。”
说完话，便在叶渊的身后传来了陈松吃力的笑声。
“哈哈哈……你啊你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