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小部分充作嫁妆,其余都归为祭田。那样即使父亲冤情不得昭雪,她只能沦为罪眷逃亡,好歹这祭田是宗族所有,不会被官府尽数收没了去。
薛绿将田契地契都收拾好,严严实实地锁进了柜子里,才回到桌边坐下。
桌上还有一把长剑,是她父亲年轻时托人铸造的,原是预备着去府城、京城赶考时,路上带着防身所用,但一直没派上过用场,连刃都没开过,平日里都是挂在书房墙上作个摆设。
如今薛绿能在家里找到的像样武器,就只有这把剑了,其余柴刀、菜刀或裁纸薄刃之类的都不中用。正巧她上辈子在宫中习剑两年,自问还算得心应手。倘若当真要被迫逃亡,这把剑便是她行走在外的倚仗了。
只是……在那之前,她如今这具娇生惯养、从未习过半点武艺的身体,还得重新拾起上辈子的本事,先把剑招熟悉一番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