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而他有些痛苦地说:“姗姗她以为我跟那个白小姐有什么,我对天发誓,真跟她没什么,只不过她陷在困境时,帮过她而已。”
“你是对她没什么,可你不能控制她对你有什么啊!”
纪昊晟倏地抬起眼,动了动嘴,想要说什么,却又没能成声。
姬琴接着说:“还有,爱情是有保鲜期的,而亲情却是没有的,有时候,在亲情面前,爱情往往就会显得很苍白。”
“什…什么意思?”
“你对你妹妹过于纵容了,姗姗对你没有安全感。”
姬琴抛下这话,没再多说什么,跟他道了别,离去了。留下纪昊晟一人在原地沉思。
她把好友的所思所虑讲给他听,悟不悟的到是他的事了,两人有什么后果造化,那也只能天知道了。
随着寒假的临近,气温也降了许多,天还是冷了。
项凌匀始终没有突破姬琴的防线,姬琴仍然对他不冷不热,他打电话,她偶尔会接,也只是淡淡一两句话。去找她,见面了,也是不咸不淡的几句礼貌问候语,连让他开口多说些什么的时间都没给。
这让他感到很挫败,却又无可奈何。让他设计图纸,他手到擒来,可是对于感情,却完全是门外汉,更别说哄女孩了。
于是,在时天建筑事务所里,职员发现他们的两位所长,没有了以往的神采飞扬,一副烦恼得不得的模样,而且还常常心不在焉。
就比如现在,会议室里,当助理陈南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后,问:“所长,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?”
半天没等到人回应,组员们纷纷望向纪昊晟和项凌匀,这一看,不由一惊,他们的所长,一个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,蹙着眉头,眼睛看着桌面的文件,一副专注的模样,细看却是,神游太空了。
而另一个则一手撑着额头,一手拿着铅笔,却专心在空纸上涂涂画画,看不出他有没有在听。
组员们面面相觑,停下这么久,两位所长都没有发现,看样子,这两人的心神都不在这。
坐在项凌匀旁边的组员不由探头往他桌前看去,见他的设计本上,赫然是一个女子的素描,长长的头发,甜美的面容,甚至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两个浅浅的酒窝儿。
陈南大大咳了一声,提高了音量,“所长……”
这一下,两位所长大人都被惊回神了。
纪量晟下意识问:“啊,怎么了?”
对上众人怪异的目光时,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。转头看了看项凌匀,见他也是一副才回神的样子。
陈南看看两人的神色 ,小心翼翼地问:“要不我再说一遍?”
纪昊晟挥了挥手,说:“这个会议,咱们先把事放下,来讨论另一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大伙问。
“探讨女人的心思。”纪昊晟看了项凌匀一眼,“项所长的意思也是这样。”
项凌匀竟然没有反驳他的话。
在坐的组员们则纷纷失语‘啊’了一声,满头的雾水。
纪昊晟坐正了身子,轻了轻嗓子说:“一对情侣,双方都深爱对方,为什么女方会觉得没有安全感?”
年轻的小伙子小江叫了起来,“所长,你女朋友觉得你没有安全感啊?”
“别问这个,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会议是严肃的,而且在坐的都年轻人,这会儿,没了约束,纷纷你一言我一语,说得欢快,当然答案也是五花八门的。
纪昊晟头痛,“你们一个一个来。”
正在热恋中的小宋抢先说:“把她时时放在心尖上,捧在手心中,含在嘴里……”
“停停停,你这是写抒情文艺作品呢。”
情感稳定的小江说:“她冷了,给她送去一份温暖;她热了,为她撑一把伞;她渴了,递去一杯爱心水;她饿了,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……”
“stop,我说,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诗人吧,在这里干倒是屈才了。”纪昊晟抚额呻|吟,牙齿都感觉被这些小子的话给酸得快掉了。
项凌匀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,连连失笑摇头。他干脆问唯一一个步入婚姻殿堂半年的陈南,“你有什么高见?”
陈南摸了摸鼻子,吱唔了半天,才说:“给她的无名指上套上戒指,给她一个家,有家就有安全感了。”
纪昊晟苦笑,人家压根就不想结婚。
项凌匀抚额,人家根本不稀罕戒指,还千方百计要把戒指送回来。
没有诸葛亮,也就没有用的计谋。
两位所长大人自然也没能在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,该烦恼的还继续烦恼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