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眼神屈辱,但却绝无一人敢露出半分愤怒或者不满的表情来。
“你们牧主已死,自有你们白象部的族长阎君另派他人来担任,新牧主在七日内会到,在此之前,你们各安旧职。”
说着,占粒冷冷道:“平日负责照料圣象的头人是谁?”
下面安静了一会儿,有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:“禀洞女,负责饲喂圣象的头人,已经获罪被你毙了。”
占粒皱眉,沉默了一下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我在队中,是负责采集柴草的头人。”中年人语气谨慎的回答。
“好,新牧主来之前,就由你暂代牧主之职。”
占粒对这人一指,缓缓吐了口气:“好了,对你部的处罚就是这些,你们跪下谢老祖法旨吧!”
这个中年人愣了一下,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目光,其中更是暗暗藏着几分隐隐的喜色。
暂代牧主的职责,不过短短七天而已,其实没什么好处。
但,自己乃是这位来颁布老祖法旨的洞女亲自指的暂代牧主!那么,以后新来的牧主到位后,新牧主对自己的职责安排,那就一定会好好考量考量了!
至少,肯定是要比原来的位置往上拔高一下的。
这人掩饰着眼神里的喜悦,赶紧肃然跪好,再重重拜倒在地:“白象部领圣人法旨!”
随着他磕头,全场所有族人,都纷纷把脑袋磕到了地面上,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,老老实实的磕头。
占粒站在那儿,昂然受了这些人的磕头——这是她代老祖受的行礼,这些人跪的也不是她,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鬼族圣人老祖,她自然是坦然接受的。
占粒等这些人磕完,这才一挥手:“都散了!各安其职去!”
下面的族人安静了一会儿,这才在信任的暂代牧主的喝令下,纷纷起身,然后缓缓散去。
只是走的时候,不少人还忍不住回头对站在山坡上的占粒看去,眼神各异,但都带着几分敬畏的样子。
占粒静静立在那儿,面色冷漠。等了好一会儿,当下面为诸多族人都散去后,占粒才转身,缓缓走向躺在木棚子门口的陈言身边。
这个女人看了陈言一眼:“巨山奉作恶,你是苦主,我鬼族这惩罚,你可满意?”
陈言心中一动!
他似乎隐约感觉到,这个占粒这句话对自己说的时候,虽然故作平和沉稳,但隐隐的,有一丝丝掩饰的讨好之意?
想了想,陈言叹了口气,故意苦笑着,语气里也带着几分委屈的味道:“我就白白被这巨山奉害了一场,弄我一身伤,还不提我跟他斗法的时候,耗费了不少法器和材料!”
说着,他抬起眼皮看向占粒:
“这位洞女。
巨山奉作恶,你杀他那是应该的,只是全了你们的族法。
我的伤是被你们鬼族人作恶而弄出来的,你给我治伤,也只是应该的。
敢问,你们做的应该做的事情,却对我的损失毫无弥补,我又该有什么‘满意’的心情呢?”
“……”,占粒无语,深深看了陈言一眼,吸了口气,盯着陈言的眼睛:“你想要什么补偿?”
“钱!”
陈言飞快道:“和巨山奉一战,我毁了三件法器,你赔偿我就好。三件法器,做价,再加上我受伤,还有丹药,符纸这些的耗费损失……一共算做价一百万玉钱,不过分吧?”
占粒眯着眼睛,却也点了点头。
撇除什么丹药符纸的损耗不提。
光说三件法器,做价一百万玉钱,这个价钱就真的还算公道。
法器这个东西对每个修士来说都是压箱底的主要战力。尤其对于散修来说,弄到一件趁手的法器,那都是几乎要投入大部分家当的。
以域界的行情来说,一件下品法器都要十万以上玉钱——很多底层散修,甚至都没法器的。
三件法器,若是其中有中品,甚至上品的话,百万玉钱倒是真不贵。
这个家伙,没多要,也不算狮子大开口。
占粒有些意外的看了陈言一眼,这个家伙,倒是不贪心。
她略一沉吟,忽然蹲了下来,俯下身子,稍微凑近陈言一些:“这样吧,我赔你……两百万玉钱。”
夺少?
陈言愣住了。
这个洞女,土豪啊?
主动把赔偿翻倍?
这是什么操作?
还是……我一开始就要少了?
不过看向占粒,却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尴尬的样子,压低声音道:“两百万玉钱给你做赔偿。不过,我有个条件。”
陈言不说话了,静静的看着占粒,等她示下。
占粒深吸了口气,眼神似乎更有些躲闪的样子,语气也带着一丝掩饰着的愧疚,却还是硬着头皮道:
“你和巨山奉斗法,你不曾受重伤,只是受了些皮外轻伤,而我及时赶到,我亲手擒住了巨山奉,将他抓回,也把你带回。
你是苦主,若是有人问起这件事情,你就这么说,可否?”
咦?
陈言眼睛一亮,心中却暗笑了起来。
这事情里,有门道啊!
不过,这个操作,陈言心中只是一转就大概猜出了几分来。
想来是这个占粒上面还有上级,她想捂盖子,想对上汇报的时候,把事情的严重程度说轻一些,减轻她自己的责任?
嗯,是了,巨山奉作恶,她这个洞女,没准要担负什么连带责任?把事情的严重程度说轻些,她好交差过关?
不过陈言却不知道,占粒确实想把事情的严重程度说的轻一些。
不过却不是为了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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