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那位现在吃上饭没有。”
晚上的饭菜很简单,冬日里最普遍的便是红薯之类的,颜瑜本来还以为唐彧用不惯,见他没有任何不适,暗叹道,果然是自己想多了,他原本也是行军的人,虽好几年没用过了,也和自己差不多。
用完晚膳,颜瑜用一块破旧的步,又系了根绳子,本来就小的房间被一分为二,颜瑜又从张家大姐那里借来了被褥,一一摊好,顺便把唐彧的也给弄完了。
“我还以为你又要不理我这个哥哥了。”唐彧在后面看着她在床上铺着灰色的床单。颜瑜的手指白皙,和这灰色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唐彧注意的却是她很灵活的手指铺着的是他将要入睡的地方。
“你还有钱吗?”颜瑜没搭理他这句话,转身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。
“要钱做什么吗?”唐彧明知故问。
“还能做什么?”颜瑜一一给他解释道,“你借宿人家这里。”
“今天那是我的全部家当了。”唐彧顺溜地坐到了床上,“幸好今天碰到的是这位大姐。要是碰到看中我们钱财的,真的是没命活了。”
听着那是他所有的家当,颜瑜皱起了眉头,守卫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这的,若是夏天他们两个还可以出去做些工什么的,这冬日里恐怕是难上加难,总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白白打扰人家。
“你身上一点都没有了?”
“真的。”唐彧翻了翻空空的口袋给颜瑜看,“谁没事装那么多银子做什么,今天那些全都给大姐。”
话是这么说的没错,颜瑜就一点银子都没有。“这个”颜瑜指着他身上的一块玉佩道,“我们把它当了吧。”
唐彧低头看了一下刚刚自己坐下来露出的玉佩,赶紧捂上去,生怕别人给抢去了一样,他不服气道,“为什么只当我的,你自己的怎么不当?”
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”颜瑜道,“你看看我身上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吗?”
她是匆匆忙忙追过来的,身上一个装饰都没有,头上的簪子大概是坠落的时候掉了不知明的地方,就算有,也不能随便当。不过唐彧的却不同,大概是因为那日出城故作的装扮,他身上的是京城普遍的那种玉佩。
“有啊。”唐彧立马指了出来,“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?”
“这不行。”颜瑜立马否认。
“为什么你那不行?”唐彧问道。
“我,”颜瑜语塞,半晌摸了摸脖子上的这个东西,语速缓慢,透露出慎重的意思,“因为我这个很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