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涌出的赤金色蒸汽在空中盘旋、凝聚,竟真的化作了一条由蒸汽构成的、半透明的五爪金龙!金龙长约三丈,鳞爪分明,双目炯炯有神,虽然是蒸汽所化,却带着一股威严的龙威。
“我的天……”酸菜汤看得目瞪口呆,“主厨,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?”
“刚学会的,”巴刀鱼抹了把额头的汗水,“黄片姜的记录里提到过,‘厨神真谛’的入门,就是‘化气为形’。这‘化龙术’是其中最基础的一种。”
他翻身骑上蒸汽金龙的后背,对酸菜汤和娃娃鱼伸出手:“上来,我带你们上去。”
酸菜汤和娃娃鱼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兴奋。她们没有丝毫犹豫,一左一右地跳上龙背,紧紧抓住巴刀鱼的衣服。
“坐稳了!”巴刀鱼低喝一声,蒸汽金龙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,双翅一振,便载着三人冲天而起,稳稳地落在了“食珍坊”的顶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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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楼顶层是一个巨大的露台,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黑金石砖,四周摆放着各种奇珍异草,只是这些花草都是由怨气凝结而成,散发着幽幽的冷光。露台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圆桌,桌上空无一物,只有十二把椅子静静地立在那里,每一把椅子上都刻着一个名字。
巴刀鱼的目光扫过那些名字:主厨、头灶、二灶、三灶、配菜、打荷、水台、案板、冷碟、点心、跑堂、掌柜。
“这是……‘食珍坊’的十二位主事人?”娃娃鱼轻声说。
“不,”巴刀鱼摇头,“这是‘怨气核’的容器。每一个名字,都代表着一个死于大火的亡魂,他们的怨气凝聚在椅子上,形成了‘怨气核’。”
他走到“主厨”的椅子前,伸手触摸椅背上的名字。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,仿佛摸到了万年玄冰。 chair 上的名字突然亮了起来,一个虚幻的身影从椅子中浮现出来。
那是一个中年男人,穿着一身洁白的厨师服,面容清瘦,眼神中却带着一股狂热的偏执。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,正对着一块看不见的食材比划着,口中念念有词:“火候……火候要刚好……七分熟,不多不少……这样才能锁住食材的灵气……”
“他是‘食珍坊’的主厨,李一刀,”娃娃鱼看着水镜中浮现的影像,“传说他为了追求极致的美味,不惜用邪术烹制‘玄材’,最终引来了天罚,导致酒楼被雷火焚毁。”
“不是天罚,”巴刀鱼盯着李一刀的幻影,“是人为的。你看他的手腕。”
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只见李一刀幻影的手腕上,有一道深深的、由怨气构成的勒痕。
“他是被人绑住,活活烧死的!”酸菜汤惊呼。
就在这时,其他椅子上的名字也逐一亮了起来,十一个亡魂的幻影从椅子中浮现出来。他们有的在疯狂地切菜,有的在徒劳地灭火,有的在绝望地呼救,每一个亡魂都沉浸在自己死亡前的最后一刻,重复着生前的动作,脸上满是痛苦和怨毒。
整个露台瞬间变成了一个疯狂的地狱。
“我们得帮他们,”娃娃鱼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他们被困在死亡的瞬间,永远无法解脱。”
“怎么帮?”酸菜汤握紧了铁铲,“他们已经不是人了,只是怨气的聚合体!”
“用美食,”巴刀鱼走到圆桌前,从 stove 里取出焦炭,放在桌上,“用能唤醒他们记忆的美食。”
他从围裙的暗袋里取出几样东西:一小块干瘪的蘑菇,几粒晒干的豆子,一把翠绿的香草,还有一小块风干的肉。这些都是他沿途收集的、最普通的食材。
“主厨,你该不会想用这些东西,做出能打动‘食珍坊’主厨的菜吧?”酸菜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最普通的食材,往往能做出最动人的味道,”巴刀鱼将蘑菇和豆子放入 stove 中的热水里泡发,“关键在于,你有没有用心。”
他将泡发的蘑菇撕成细丝,豆子碾成泥,香草切碎,风干的肉切成薄片。然后他将豆泥抹在蘑菇丝上,用香草叶包裹起来,再用肉片将整个包裹卷起来,最后用一根由玄力凝成的细丝捆紧。
“这是……肉酿蘑菇卷?”娃娃鱼看着他熟练的手法。
“不,”巴刀鱼将做好的肉卷放在 stove 上预热的铁板上,“这是‘忆苦思甜卷’。”
他没有用任何复杂的调味料,只是在肉卷上撒了一小撮盐,然后用文火慢慢煎烤。随着温度的升高,肉香、菌香、豆香和香草的清香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朴实而温暖的香气,与之前那种勾魂摄魄的“贪饕引”截然不同。
李一刀的幻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他抽动着鼻子,似乎被这股香气吸引了。他茫然地抬起头,看着 stove 上那个其貌不扬的肉卷,眼神中的狂热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迷茫。
“这是……”他喃喃道,“娘……娘的味道……”
他记忆的闸门被这股朴实的香气打开了。水镜中浮现出一幅画面:一间简陋的厨房里,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,正在灶台前忙碌着。她将仅有的几样食材做成一个肉卷,放在粗瓷碗里,端到一个瘦弱的少年面前,慈爱地说:“娃,快吃吧,吃了才有力气练刀。”
少年大口大口地吃着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那个少年,正是年幼的李一刀。
“我想起来了……”李一刀的幻影流下了两行血泪,“我不是为了追求极致的美味……我是为了让我娘能吃上一口热饭……是我走错了路……是我……”
他的幻影开始变得透明, chair 上的怨气核也渐渐失去了光泽。
其他亡魂的幻影也受到了影响,他们停止了疯狂的动作,眼神中的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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