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命!
——放弃吧!这城不值得!你也不配当主厨!
巴刀鱼痛吼,冷汗与血水混流,命火狂跳,几乎要炸开!
“净味·守心!”他掌心金纹爆发,金焰骨全力镇压,才勉强守住神智。
他一把将赤米塞入玉匣!
匣盖合上,红光被封。
饲鱼群发出尖啸,疯狂扑来!
“走!”酸菜汤火煞全开,形成火墙,挡住鱼群。
巴刀鱼借势上浮。
娃娃鱼在地面,银针连射,钉住排水管周围的岗哨。
三人从原路冲出,身后警报大作,黑袍人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“上车!”娃娃鱼喊。
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停在路边,酸菜汤猛踩油门,三人跳上,摩托如离弦之箭,冲入荒野。
身后,追兵的车灯如鬼火般亮起。
---
**安全屋·炼菜**
废弃修车厂,铁皮屋顶漏着月光。
巴刀鱼将玉匣放在工作台上,打开。
赤米静静悬浮,红光映着三人苍白的脸。
它还在“活”,在“动”,在“挣扎”。
“它被‘心魔’污染了。”娃娃鱼闭眼,“直接炼,会反噬。必须先‘净心’。”
“怎么净?”酸菜汤问。
“用‘醒魂’。”巴刀鱼看向青鳞玉匣,“青鳞能照见执念,也能斩断心魔。但它太弱,只能助我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将青鳞也取出,置于赤米旁。
“我要入‘心渊’。”他低语,“用‘心火’,烧我的魔。”
“不行!”娃娃鱼惊,“你刚经历水下之战,命火将熄,再入心渊,你会魂飞魄散!”
“可总得有人烧。”巴刀鱼摘下厨师帽,露出额角渗血的伤疤,“父亲烧过。我不能躲。”
他盘膝而坐,掌心金纹与青鳞、赤米同时共鸣。
闭眼。
心神沉入。
---
**幻境·心渊**
巴刀鱼站在一片无边的红沙地上。
天是血色,风是嘶吼。
四周,无数“他”在走。
——一个穿西装的“他”,坐在高楼办公室,说:“我早就不做厨师了,太累。”
——一个跪在灶前的“他”,割下手指,滴血入锅,说:“火不能断。”
——一个站在废墟中的“他”,看着城市燃烧,说:“我救不了任何人。”
**心魔**。
它们围上来,狞笑。
“你凭什么?你父亲都失败了!你一个街边小厨,也想镇‘厨渊’?”
“你看看你!”另一个心魔指着他的手,“你的血,够填一口井吗?”
“放弃吧。”最像他的那个心魔,轻声说,“回家。睡觉。忘了这一切。你只是个……普通人。”
巴刀鱼不语。
他抬头,看向心渊深处。
那里,有一口灶。
灶上,锅在沸腾。
锅里,不是汤。
是**父亲的脸**。
“爸……”他喃喃。
灶前,父亲的幻影出现,背对着他,正在切菜。
“刀鱼。”父亲头也不回,“你来了。”
“爸……我……我怕。”巴刀鱼声音发抖,“我怕我守不住。”
父亲停下刀。
“守不住,就烧。”
“烧?”
“烧你的怕,烧你的疑,烧你的心魔。”父亲转身,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一片火光,“灶前无退路。火起于心,心若退,火即灭。”
“可我……”
“你不是一个人在烧。”父亲抬手,指向四周。
刹那——
红沙地裂开!
无数光点升起。
是那些喝过“净火白汤”的人。
是那些被“青鳞醒魂”唤醒的人。
是老王、张姨、外卖小哥、修鞋的、煎饼的、打太极的老人……
他们站在巴刀鱼身后,不说话,只是看着他,眼神里有光。
“你的火,”父亲说,“是他们的愿。”
巴刀鱼转身。
他看见万千光点,汇成一条光之河,流入他的心口。
心火,重燃。
他抬头,眼神再无畏惧。
“心火·焚魔!”
轰——!!
金火自心而起,化作火龙,席卷整个心渊!
心魔惨叫,被尽数焚灭!
红沙地崩塌,血色天空碎裂。
最后,只剩那口灶。
灶上,锅中红汤沸腾,一粒赤米静静沉浮,红光纯净,毫无杂念。
“成了。”父亲的幻影微笑,身影渐散。
“爸……”巴刀鱼伸手。
“去吧。”火光中,传来最后的声音,“这灶,交给你了。”
---
**现实**
巴刀鱼睁眼,满头大汗,嘴角溢血,可眼神如金焰般明亮。
青鳞玉匣已空——青鳞之力耗尽,化为灰烬。
赤米玉匣中,赤米红光纯净,符文流转,再无一丝黑气。
“净心……成功了。”娃娃鱼轻声道。
巴刀鱼点头,将赤米放入一口黑陶锅,注入山泉。
火燃。
刹那——
锅中红光冲天!整座修车厂被映成血色!
赤米入水,瞬间化作一片**血海**,海中浮现无数画面——
一个人在暴怒,砸碎家中所有东西。
一个人在深夜哭泣,想跳楼。
一个人在街头游荡,眼神空洞,不知去向。
**心魔现形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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