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写满了疑惑。
法拉第侯爵,兰察也见过几面,传闻更是听过不少。
卑鄙、无耻、下流、龌龊,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,简直就是贵族之耻。
唯独和“骨气”这个词儿扯不上什么关系。
受教义影响,兰察说不出背后嚼人舌根的坏话,斟酌了一下措辞:
“据我所知,法拉第侯爵的人品,呃……就像他的容貌一样可靠。”
“哈哈,那你这次可就看走眼了。”雷文将那匣子推到兰察面前:
“虽然不如你父亲,但他,也算是个人物了。”
“不然,也不会给我送来这个。”
这时候提到自己父亲,兰察总觉得有些怪怪的,但谁让他是降人呢,有什么不满也只能受着。
同时也有点好奇,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法拉第侯爵?
打开匣子一看,兰察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:“……雷文大人,我觉得,这和我的结论并不冲突啊。”
“什么?”雷文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:“你是说,他如此羞辱我,还不能证明他的底线?”
这是兰察故意在拍自己马屁、表示他已经完全是自己的人了?真就一点不当自己是艾沃尔人?
可兰察不该是这种性格啊。
“啊,羞辱?”兰察愣了一下,随后面露恍然: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雷文大人,您完全误会了。”
“这是法拉第侯爵,在向您表达绝对的忠诚!”
雷文:“……????”
他拎起一根桌角的木尺,伸进匣子里,把装着的东西挑了起来。
一条内裤。
丝绸质地,肥硕如同桌布,正中央还有一块醒目的黄色污渍,乍看上去像旭日旗似的。
雷文嘴角抽搐着:
“你们艾沃尔人,就拿这玩意效忠?!”
兰察脸色有些窘迫:
“这个说来就话长了,和它有关的传说有十几个。”
“不过,献出自己的贴身衣物,就像是野兽对人露出柔软的腹部,在艾沃尔,是展现绝对臣服的一种表达。”
这一下轮到雷文愣了。
他放下木尺,挠了挠头,看了看匣子里的内裤,又挠了挠头。
活了两辈子,见识过的事儿也算不少,但这种风俗他还是头一次听说!
不是,你要表达忠诚,就不能直接写信吗?
非要送内裤?
即便要送,你就不能洗一洗?
叹了口气,雷文神情一紧。
坏了!
“兰察,你去找鬣狗,让他把法拉第给我带过来,要快!”
砰——
门开了。
鬣狗冲进来道:“大人,事情办完了!”
雷文抱着一丝侥幸问道:“……法拉第呢?”
鬣狗献宝似的从背后拎出了一只木箱:“就在这呢!”
“我……”雷文眼睛都瞪圆了。
你这动作怎么这么快?骑兵当上瘾了?
不过终究,这还是雷文自己下达的命令,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,只能长叹口气挥挥手:
“知道了,东西留下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鬣狗有些摸不着头脑,不过既然男爵大人消气了,那就是好事。
把箱子放在雷文桌面上,转身离开。
等门关上,雷文打开木箱,法拉第那颗死不瞑目的猪头出现在了眼前。
“唉……”雷文苦笑一声,简直是欲哭无泪。
要是法拉第真肯效忠,直接派一支军队,压着法拉第回到他的领地,说不定就能够直接拿到他家族的全部财产。
侯爵家族啊!
即便是公国中的侯爵,那家底也不是寻常贵族能比,恐怕少说也能搂出来几十万金币吧?
而且法拉第要是愿意配合,雷文完全可以拿他的艾沃尔血脉做文章,自己也做一次“拥王者”,扶持他当个傀儡,获取一定的政治优势。
现在倒好,就剩一个脑袋。
虽然尸体也能换点钱,但和活人完全没法比啊!
“你这真是害人害己!”雷文指着法拉第的脑袋骂了一句,然后咚一声合上了箱子。
不过脑袋也有脑袋的用处。
是时候废物利用一下了。
雷文略加思索,拿出空白信纸,刷刷点点书写起来。
等写完信,雷文叫来了胡厦和荷亚兹。
雷文盯着胡厦,双手放在桌上,认真问道:
“胡厦,我能信任你的能力吗?”
一种预感出现在胡厦心头——男爵大人,一定是看出了我深藏不露的智慧,要对我委以重任了!
到底会是什么,是让我领军出战、还是要提拔我当他的军事顾问?
荷亚兹在这里,说不定就是男爵大人想要他制定接下来风王部队的战术。
这要是做成,说不定,他也能成为一位骑士了!
胡厦挺直了脊背,手上4枚金戒指闪闪发光:
“是的,吾主,您完全可以相信我!”
“哪怕接下来的考验,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?”雷文再度问道。
胡厦用力点头。
“很好!”雷文赞许点头,将那装着法拉第头颅的木盒,以及刚刚写好的信笺推到了胡厦面前。
“接下来,我要任命你为我的外交大使,全权代表我和艾沃尔公国进行接洽。”
“第一个任务,就是将这个装着法拉第脑袋的木盒,以及这封信,送交给艾沃尔八世大公。”
胡厦脑子嗡的一声。
现在可是交战阶段!
自己这边,又已经杀了对方3个伯爵,还有法拉第这个侯爵,现在过去,简直就和送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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