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来到了雄鹰领,见到了雷文,而雷文也好意收留了他,这种死里逃生的经历,让他一路紧绷的神经完全崩断,又怎么能不哭呢?
等他哭得差不多了,雷文才道:“起来吧,韦萨辛男爵,你现在就是太累了,好好休息几天,然后咱们再谈。”
“不……”韦萨辛抽着鼻子,抹去脸上眼泪,跪爬两步抓住了雷文裤脚:“雷文男爵,雷文郡长,请您一定要救救我,不然的话,我就算是跪死在这里,也绝不起来!”
来到雄鹰领,是韦萨辛清醒之下做出的最后一个决定,因为纵观整个雪枫郡,也就只有新近崛起的雷文,才有那么一丝与布洛卡相抗衡的可能。
雷文扯了一下裤子没有抽动,只好任他去了,有些哭笑不得:“韦萨辛男爵,你让我救你,总得说说怎么救吧?”
韦萨辛松了口气:“……我希望您能够以郡长身份,召见布洛卡子爵,让他退出我的领地。”
“这……”雷文微微有些迟疑。
这幅样子让韦萨辛悬着的心稍稍落地。
布洛卡的做派太猖狂,简直就是疯了,这种时候雷文要是一口答应下来,韦萨辛心里才会打鼓。
韦萨辛抽噎着道:“雷文男爵,我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,可我也实在是走投无路啊!”
的确,按照帝国法律,擅自攻打其他贵族领地是非法行为,轻则罚金、重则夺爵。
可是问题在于,布洛卡两次强硬声明占据了不少合理性,韦萨辛又一时冲动率先杀掉了不少布洛卡手下士兵,也的确可以算作挑衅在先。
即便是上报贵族理事会,两家互相控告,没有十几年结果都未必能出来。
而这十几年时间,足够布洛卡在科嘉领建立起稳定的统治,将韦萨辛的孩子培养成傀儡,到时候说不定真就会上演一场“认贼作父”的戏剧了。
想到这里,韦萨辛狠狠咬牙:“您的雄鹰领也曾经被分割,应该知道这是一种多么残酷的局面!”
“如果您愿意帮我,那我韦萨辛愿意以我自己、以及先祖的灵魂发誓,永远不会背叛您!”
这对贵族来说已经是非常重的誓言了,雷文稍作思考,决定答应下来:
“韦萨辛男爵,您先起来。”
可韦萨辛却误会了。
这是不打算答应他的节奏啊!
异位而处,就算自己是雷文,被一个平时没有什么关系的人,孑然一身求上门来,还空口白牙请他对抗郡内唯一的子爵,这种要求,谁也不能答应啊!
也就是雷文男爵心地善良、处事公道,换成韦萨辛自己,即便不把人交给布洛卡,也要乱棍打出去,以免让布洛卡子爵误会。
对了,一定是雷文男爵还在芥蒂之前发生的事情。
韦萨辛顿时有点后悔,他当初欺负多琳夫人孤儿寡母,和现在布洛卡侵占他的领地,没有本质区别,都是在恃强凌弱。
要是自己没有和雷文男爵冲突,以雷文那充满骑士荣耀的精神,一定会不吝惜帮助自己!
“雷文男爵,我知道错了,此前我一直认为贵族的原则不过是擦脚布,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不对别人伸出援手,也没有资格要求别人援助!”
韦萨辛将额头贴在地上,声音虔诚而悔恨:“虽然我的库藏已经落入布洛卡手中,但如果这一次,您能够帮我要会领地,那么科嘉领的广阔平原就将成为您的养马场,每年我都会给您200匹战马,作为赎罪!”
“除此之外,我的领地也可以分出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,雷文赶紧蹲下身拉住了韦萨辛的肩膀,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离谱的条件来:“可以了,战马我可以收,但领地这种事,你千万不要再提。”
对于雷文来说,战马是好东西,但领地就颇为鸡肋了。
毕竟两家领地相隔甚远,一小块飞地拿到手里也无人能够管理,产生不了多少利润。
而且雷文渐渐摸清了韦萨辛的心理。
韦萨辛这次突遭大变,心智受到了冲击,整个人都处于很不理智的状态。
这时候要他点战马不算什么,真要是趁火打劫拿他一块领地,等将来他回过神来,那就把交情做成死仇了。
韦萨辛眼含希冀抬起头来:“这么说,您是准备帮我?”
“当然,身为郡长,这种事情我责无旁贷。”雷文笑着点头:“你先好好休息,我这就给布洛卡子爵写信,邀请他来我这里一见。”
韦萨辛站起身来,但没有休息,而是直勾勾看着雷文。
被他看得有点不舒服,雷文命人送来纸笔,当场写下了信,韦萨辛看过内容,这才长长松了口气,整个人一下子就萎靡下去。
刚走出房门,雷文就能听到韦萨辛那雷霆般的鼾声。
门扉轻轻关上,掩盖了那震天鼾声,雷文转头看向茱莉亚:“今天这件事,你处理得很不错,去老戈登那领一笔赏钱,然后放两天假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是,男爵大人!”茱莉娅恭敬行礼,转身离开。
虽然喜欢上班,但茱莉娅同样享受假期。
领到了自己的赏金之后,哼着歌儿出离了雄鹰城,在路边买了一串糖葫芦,一边吃着一边慢悠悠向家中赶去。
糖葫芦真好吃,只可惜,马上就要春暖花开,就要有大半年时间见不到这种好东西了。
所以茱莉娅吃得很慢,等到了家门口,这才把被舔得干干净净的木签扔到了垃圾桶中。
“呼……”
关上房门落锁,浑身有些微汗的茱莉娅长长松了口气。
皱了皱琼鼻,她讨厌这种黏糊的感觉。
站在天使之耀的面前,望着镜中的可人,茱莉娅微微撇了撇嘴,开始一件又一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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