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作为前锋,这支队伍还是狠狠砸进了银牦军团中,甚至隐隐有将其贯穿之势。
布洛卡高举手中长枪,光明斗气的光芒流转其上,硕大的巨熊头颅虚影在枪上一闪而逝,随后伴随着一声可怖的咆哮,长枪脱手而出呼啸着撞在了韦萨辛的长枪柄上!
光明与混沌翻涌交织,就好像火光之中的浓烟,枪尖与枪杆之间爆起锵然火光。
咔嚓一声,韦萨辛手中长枪从中断裂,但飞来枪尖也用尽了去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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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萨辛伸手将其捞起,高举着对准了布洛卡,眼中是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意!
他的斗气或许不如布洛卡深厚,但若论战斗经验,经历过死亡之手一战、又有竞技场上经历的韦萨辛却胜了不止一筹!
一旦两人当面,韦萨辛有信心将布洛卡擒下!
他挥舞长枪,逼退了想要阻拦他的豪威尔,策动战马就要上前。
可是对两人实力的差距,布洛卡也非常清楚,所以他平静地挥了挥手。
在他身后,忽然站起了一小队十字弓手,他们身上穿着雪白色的披风,和满地银妆融为一体,几乎难以分辨。
每一个人的十字弩中,都填装着附魔弩箭。
毫不顾忌面前还有自己的士兵,布洛卡一声令下:“射!”
弩箭几乎是钉板一样拍向了韦萨辛,他身上斗气狂涌,手中长枪挥舞,一阵金属爆裂声中,许多附魔弩箭断成两截、三截、或是粉碎着落在地上。
可那数量实在是太多,韦萨辛纵然用尽全力还是不能防护周全,噗然入肉声中,胯下战马哀嚎着缓缓倒在地上,他自己也被三支弩箭射中,一支在小腹,一支在右侧大腿,还有一支落在了肩膀。
第一时间不是疼痛,而是麻痒。
“无耻——!!!”
弩箭上竟然淬了毒!
布洛卡面无表情一挥手,银牦军团开始不计代价涌向韦萨辛,身后一队弩兵更是再度展开了填装。
看着那汹涌而来的敌军,韦萨辛心中猛地一僵——他不准备活捉我?
他真要杀我!?
死亡的阴影笼罩在韦萨辛心头,他怒吼一声拔出大腿上的弩箭,声音中已经带出了几许悲愤。
就在这时,一位夜驹骑兵冲到了他身边,伸出手臂:“男爵大人,我们走吧!”
眼看身边敌人越聚越多,自己的夜驹军团陷入死战,韦萨辛看了一眼端坐在马背上布洛卡,心中满是不甘。
可忽然,他看到布洛卡从麾下士兵手中再度接过一杆长枪,光明斗气已经开始注入其中。
恐惧陡然在胸中炸开,韦萨辛一把拉住对他施以援手的骑兵的手臂,跃上马背。
那骑兵道:“大人,我们去哪?”
“我会记住你的。”韦萨辛道。
“什么?”
没等那骑兵反应过来,韦萨辛抓住他的脖子高高举起,猛地砸向布洛卡,随后拨转马头,掉头就跑!
“阿卜、阿卜——”
这是诺德行省的一句土语,意思是,“逃跑”!
随着主帅溃逃,这场战斗很快就陷入了尾声,余下的骑兵们跑了几个,但更多的还是就地投降。
布洛卡率军进入城中,接管了这座足称繁华的城镇,而豪威尔则在后方负责打理战场、救治伤员、收容俘虏。
这一场战斗,豪威尔学到了很多,有些东西他还不能完全理解,但唯独一点记在心头。
那就是冷静,只有冷静,才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做出最精准的决策。
在外头一直忙碌到晚上,虽然琐事繁杂,但这场胜利还是让豪威尔颇为兴奋。
可这种兴奋的情绪在进城之后就渐渐消失不见。
到处都能看到火光和浓烟,豪威尔本以为那是军队的篝火,但被点燃的分明是一座座民居。
平民的尸体交错着倒在地上,衣不蔽体,身下凝固血液倒映火光。
被烧透的梁柱在火焰中呼啦啦地倒塌,却掩盖不住四下里的哭喊和惨叫。
有士兵从民居中抢出钱袋、铁锅,稍有人阻拦,就立即拔刀相向。
“啊、啊……啊!!!!!”
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传来,豪威尔循声而去,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。
看得出来,这家庭并不富裕,晾衣绳上的衣服满缀着补丁。
在院子里,躺着一具老者的尸体,身首异处,鲜血已经在冰冷的气温中凝固。
欢快的调笑和少女的悲鸣充斥在豪威尔耳边。
这让他的正义感膨胀起来,两步冲入屋内,看到了还在燃烧的灶台,以及锅子里的麦粥,这家人显然正准备吃晚餐。
就在那家里唯一一张桌子上,一位批头散发的少女正躺在那里,身体不断耸动,满口鲜血,白皙的肌肤上到处是青紫色的手印,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神采。
火炕上趴着一个男人,他的双脚已经被斩断,鲜血四处流淌,一个士兵正嘻嘻哈哈用脚踩着他的背让他动惮不得,另一个则掰着他的下巴,撑着他的眼睛,让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惨景。
“谁让你们这么做的?”豪威尔大声叫着:“停下!”
“少爷,不是我们不给您留一口头啖汤!”正在少女身下使劲儿的士兵抬起头,陪着谄笑道:“实在这家人不老实,竟然想在粥里下毒,我们就是给他们点教训!”
这句话顿时引来了士兵们的哄笑。
一股荒谬感在豪威尔心中升起。
豪威尔认识这个士兵,他是铁匠的儿子,平时非常老实的一个人,怎么现在就会变成这副模样?
锃一声,豪威尔抽出腰间长剑:“我命令你们,停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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