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应当,甚至还不满足于现状——殊不知,他认为的起点或许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。
哪怕曾经只是禁军小校的他,也是许多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。
“向兄谬赞了。”李奕谦逊道。
接下来,向训便就规划开封城的具体事宜,认真询问了一番李奕对此的见解。
毕竟向训是名义上的东京留守,若能把扩建京城的差事给办好,自然也是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。
就这样,马车一路缓行,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正阳坊门外。
李奕整了整衣袍,掀开厚重的车帘,顿时一阵裹着雪粒的寒风扑面而来。
他跳下马车,拱手道:“多谢向兄相送。”
向训望着他轻笑道:“贤弟的一番真知灼见,倒是让为兄受益匪浅。待来日得了空闲,我定与贤弟秉烛夜谈,到时可不要嫌为兄叨扰。”
“小弟必会扫榻以待!”
目送着向训的马车往皇城方向驶去,直至隐没于茫茫雪幕之中,李奕方才转身上马,带着一众亲兵进入坊门。
起初只是零星的雪粒,早已变成了鹅毛大雪,街面上的积雪已没过靴底。
风卷着雪花在街巷间舞动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种颜色,一种声音。连更夫的梆子声都变得沉闷而遥远,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