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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佩牵缘:真假千金沪上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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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70章 阿贝渔村长大(第4/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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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舀出一点点米,准备熬点稀粥。动作间,她无意识地又哼起了那首小调。在黑暗里,这调子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和陪伴。
    今天在极度疲惫和担忧中,她似乎做了个很短暂的梦。梦里没有具体的人和事,只有一片温暖的光,和一个模糊的、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和亲近的影子,仿佛血脉相连。醒来后,那感觉久久不散,让她在面对现实的冰冷时,心里莫名地存了一丝微弱的暖意。
    她一边生起小小的煤球炉子,看着跳跃的火苗映亮自己憔悴的脸,一边继续哼唱着。炉火带来的微弱暖意,驱散不了满室的寒凉,却让她冻僵的手指稍微灵活了些。
    ---
    千里之外,渔村的夜晚同样寒冷。
    阿贝不知道自己在那块礁石上坐了多久,直到哭累了,眼泪流干了,海风几乎把她冻僵。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准备回家。那个所谓的“家”,虽然清贫,虽然有时要忍受养母的唠叨和村里人的白眼,但至少,还有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,有口热饭吃。
    就在她转身,踏下礁石的那一刻,脚下一滑,整个人失去平衡,朝着岩石缝隙间摔去。她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伸手乱抓,右手手掌在一块尖锐的贝壳边缘狠狠划过。
    一阵钻心的疼。
    她稳住身形,借着一丝微弱的天光看向自己的手掌,一道寸许长的口子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珠,很快染红了她的掌心和她一直紧握着的、那半块玉佩。
    血沾在了温润的玉石上,沿着云纹的刻痕蜿蜒,在昏暗的光线下,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。
    阿贝看着沾血的玉佩,心里莫名地一悸。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了上来,不是害怕,也不是疼痛,而是一种……遥远的、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牵动和不安。
    她呆呆地看着玉佩,忘了手上的伤。
    而此刻,远在沪上亭子间里,正往锅里下米的莹莹,毫无预兆地心口猛地一抽,一阵尖锐的、短暂的刺痛让她瞬间白了脸色,手里的米勺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米粒撒了一地。
    她捂住胸口,惊疑不定地喘息着。
    刚才那一下……是怎么回事?
    那种感觉,来得突然,去得也快,只留下一种空落落的、莫名心悸的余韵,在昏暗的灶披间里,久久不散。
    她下意识地抬头,望向窗外漆黑一片的、遥远的南方天际。
    海边的阿贝,也正怔怔地抬起沾着血和泪的脸,望向北方那浓得化不开的夜色。
    海风依旧在吹,弄堂里的寒意依旧刺骨。
    两块分离的玉佩,两个天各一方的少女,在这一刻,仿佛被某种无形的、源于血脉的丝线,轻轻地、却又无比深刻地,牵动了一下。
    夜色如墨,将渔村彻底吞没。海风变得更加凛冽,呼啸着穿过礁石缝隙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    阿贝摊开手掌,那道寸许长的伤口皮肉外翻,边缘被海水浸泡得发白,但深处仍在缓慢地渗着血珠。钻心的疼痛一阵阵传来,可她此刻的注意力,却完全被那半块玉佩吸引了。
    殷红的血珠,正巧滴落在玉佩断裂的锯齿边缘,并没有滑落,反而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,缓缓渗入了玉石内部那细密如蛛网的云纹之中。原本温润的乳白色玉质,在沾染了血迹后,透出一种诡异的、淡淡的粉晕,尤其是在那断裂的茬口附近,那粉晕似乎更浓重一些,仿佛干涸的血色沉淀了进去。
    她怔怔地看着,连呼吸都忘了。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玉佩接触的皮肤处蔓延开来,不是冰冷的触感,也不是疼痛,而是一种……微微的麻痒和温热,仿佛那玉石在吸收了她的血液后,突然“活”了过来,正透过伤口,与她的血脉建立起某种神秘的联系。
    心口那股莫名的悸动再次涌现,比刚才更清晰,带着一种遥远而急促的节奏,像是在呼应着什么。
    是……幻觉吗?因为太冷?太委屈?
    她用力甩了甩头,想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感觉甩掉。可掌心玉佩传来的微弱温热感,以及心口那挥之不去的异样,都真实得不容忽视。
    “阿贝——!死丫头!死哪儿去了——!”
    远处,传来了养母周氏拉长了嗓音、带着不耐烦的呼喊,在寂静的海边显得格外刺耳。
    阿贝一个激灵,猛地回过神来。她不能待在这里了,必须回去。她慌忙用没受伤的左手扯下腰间一块还算干净的破布,胡乱地将流血右手缠绕了几圈,又小心翼翼地将那变得有些异样的玉佩重新用旧布包好,紧紧塞回怀里最贴身的地方。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她才深吸一口冰冷的、带着咸腥味的空气,跳下礁石,低着头,快步朝着那盏在黑暗中摇曳的、渔村里唯一属于她的微弱灯火走去。
    ---
    沪上,亭子间。
    那阵突如其来的心悸让莫莹莹险些站立不稳,她扶着冰冷的灶台,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。胸口那尖锐的刺痛感消失了,但一种沉甸甸的、空落落的感觉却留了下来,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骤然掏空了一块,让她莫名地感到心慌意乱。
    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米勺,看着撒了一地的米粒,心疼得厉害。这都是齐少爷好不容易送来的……她蹲下身,一点点将沾了灰尘的米粒捡起来,吹干净,放回米缸。动作间,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始终萦绕在心头。
    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那里空荡荡的,只有单薄衣衫下凸起的锁骨。
   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?是阿娘病情加重的不祥预兆吗?还是……
    她抬起头,再次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,南方,那个方向除了无边的黑暗,什么也没有。可刚才那一瞬间,她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、来自远方的牵动,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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