崩溃,瞬间冲垮了他僵持的姿态和强压的怒火。
他摇着头,身体有些发软地重新跌坐回宽大的皮质座椅里,用手指着关柏,又好气又好笑,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深深的无奈:“你呀!……你呀你!关柏!”
他几乎是在哀叹,“好你个关柏!这张嘴啊……这张嘴真是……真是能把稻草说成金条,也能把人往死里逼!”
“这顶‘支持腐败’的大帽子,”他用手指在太阳穴旁边用力点了点,“重得吓死人!”
“就这么生生地扣下来,别说是我李立锋了,就是我们市委书记坐这儿,也照样扛不住!”
“你这哪里是给我递报告,你简直是把我架在了熊熊燃烧的通天高炉上,全方位无死角地烧烤啊!”
他的笑容苦涩,带着一种被彻底看透、无处遁形的复杂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