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语调说出反话,“你出去吧。王书记会议一结束,‘马上’请他过来。”
“马上”二字再次被他咬得很重。
“是,县长。”沈近南几乎是倒退着快步离开了办公室,再次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那扇沉重的实木门兽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可能是一个世纪,也可能只有十几分钟,时针终于艰难地、不容情面地指向了“9”。
终于,在九点二十分的时候,门外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。
沈近南带着王海峰来了!
王海峰推门而入,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:“刘县长,实在不好意思,让您久等了。”
王海峰微微颔首致歉,声音清晰而平稳,却听不出多少真诚的歉意,“刚才那个会,案情太重大了,方方面面牵扯极多。”
“同志们争论得很激烈,我这个主持会议的人,确实分不开身。”
他一边说着道歉的话,一边很自然地走进了办公室,并随手将门在身后虚掩上,动作流畅而自信。
刘世廷打量着眼前的王海峰。
与往常不同,今天的王海峰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,系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,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。
与平日里那个总是穿着老旧中山装、略显佝偻的形象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