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,一字一顿,每个音节都像重锤砸下,“去请!客客气气地说,是我刘世廷去请他的。明白吗?”
这句话如同在沈近南的脑海中投入了一道闪电!
他瞬间恍然大悟,眼神中迷茫尽去,代之以一种豁然开朗后的紧绷。
他明白了,县长这是要维持住表面最后的风度,讲究一个“礼”字在前。
至于“礼”后面的“兵”何时展现,那就要看对方的态度了。
兵来将挡之前,先给对方递一张看似彬彬有礼、实则暗藏刀锋的“帖子”。
沈近南立刻将手机塞回口袋,挺直腰杆,语气也变得郑重其事:“我明白!明白!”
“先待之以礼,示之以敬!”
“县长,您放心,我一定把话带到,把王书记请过来。”
“去吧!”刘世廷重重地一挥手,仿佛用尽了力气,坐回宽大的真皮座椅中。
“是!”沈近南连忙躬身,动作尽可能轻缓地,如同怕惊扰了什么似的,倒退着退向门口。
然后才转身,如同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拉开门,退了出去,再轻轻将门缝合拢。
“咔哒。”随着那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响,办公室里又重新被死一般的寂静包裹。
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沉重呼吸声。
刘世廷向后靠进高背椅里,疲惫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