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。“你打一张条子,”他开口,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,像在吩咐一件最寻常的寺务,“让姓谷的批一下。”
“他会批吗?”明厉脱口而出,眉头紧锁。
“哼。”东妙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哼,带着洞悉人心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。
“出家人为修缮庙宇尽一分心力,”他慢悠悠地开口,每个字都像浸透了香油,圆滑无比,“买些工业用布,既作围挡,又遮盖木料,防尘防雨,减少他们的开支损耗。”
“谷——”他刻意顿了一下,才吐出那个称呼,“——组长,会拒绝?”
他反问的语气异常笃定,仿佛已经看透了对方的心思,“你当他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?”
“他们巴不得修缮的钱全部由我们寺里出呢!”
说到这里,东妙捻着佛珠的手指猛地一收,将珠子紧紧攥在手心,话锋陡然变得冷硬如铁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:“带空皮卡去装!”
“不要‘永利布行’他们送货上山。”
“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