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行按压、无法申辩的委屈感。
“我当时急得……”谷庄深吸一口气,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颤抖。
他知道这段话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带来风暴。
“我向他……陈述了东妙的不是……贪图排场、重财好利、骄横跋扈、排除异己……”
他刚开了个头,后面更为尖锐的评价还未出口——
办公桌后一直沉默倾听的江昭宁忽然动了。
他身体向前微微一倾,眉峰几乎不可察觉地聚拢,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刀锋,打断了谷庄尚未完全吐露的话:“慢着。”
声音不高,却像一块冰冷的玉石投入油锅,瞬间凝固了空气。“你说你向刘县长陈述了东妙的问题?具体怎么说的?”
“他当时……有什么反应?说说,越详细越好!”
那目光,锐利得仿佛要穿透谷庄的颅骨,把他脑海深处那段尘封的记忆翻个底朝天。
谷庄的心猛地一沉,一种冰冷的预感应验了。
这位江书记不是来听表面文章的,他像一位老练的猎人,已经闻到了腥气,正循着蛛丝马迹精准索源。
所有笼统模糊的言辞都会被轻易戳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