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外舒畅,秦玥拿着文书,翻来覆去地看,喜不自胜:“姐!我们真的通过了!是正式的御器师了!”
秦柔唇角也噙着一丝浅笑。
以她的实力,又背靠沈家,有十足把握拿到御器师资格。
不过秦柔年前也没想到,自己能参加锁厅试,提前半年成为御器师。
还有秦玥,她的箭法其实不逊秦锐,不过因分心于符阵方面,秦玥的近战能力远不如弟弟,所以在擂台上很吃亏。
这次全靠了谢监正帮助,操控赛程,才能拿下锁厅试前三!
秦柔正欲说话,身后却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男声:“柔娘,请留步。”
姐妹二人脚步一顿,回头望去。
只见卓天成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。
“卓天成?”
秦玥的面色却顿时一沉,她躲在秦柔身后,看卓天成的眼神充满了防备与厌恶。
卓天成则定定地看着秦柔,眼神复杂,蕴含着难以掩饰的惊艳、追忆、以及一丝深藏的痛楚,仿佛透过如今的秦柔,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曾让他心动的少女身影。
秦柔柳眉微蹙,脸上那丝浅笑瞬间敛去。
她转过身,落落大方地面对卓天成,语气疏离客气:“请问卓公子有何见教?还有,这‘柔娘’二字,不是你能称呼的,请唤我秦副镇抚,或者秦柔。”
她如今有官身在外,以官职相称最为妥当。
卓天成听到那声冰冷的“卓公子”,心中微微一刺,仿佛被细针扎了一下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翻涌的心绪,目光依旧交织在秦柔脸上:“我们——可否先寻一个僻静的地方详叙?我想与你单独谈谈。”
“不用。”秦柔毫不犹豫地摇头,语气斩钉截铁,“事无不可对人言。我看这地方就很不错,卓公子有什么话,直说无妨。如果没事,我们就告辞了。”
她刻意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,周围尚有未散去的考生和吏员,目光不时瞥向这里。
卓天成心中再次一痛,他明白,秦柔这是为了避嫌,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,甚至不愿给他单独说话的机会。
他压下喉间的苦涩,挥了挥手,示意跟在身后的几名护卫退远些,随即周身罡气微涌,布下一层无形的屏障,隔绝了声音,避免谈话被外人听去。
他又看了一眼紧紧站在秦柔身边,满脸戒备的秦玥,发现秦柔丝毫没有让妹妹回避的意思,不由又苦笑了一下,语声干涩:“秦柔,你这几年——过得如何?”
秦柔面无表情,语气平淡无波:“我过得很好,沈公公对我姐弟一向看重,我家夫君也待我极好。”
这话并非虚言,沈天确实未曾亏待她,最近半年来,用度供给甚至远超以往。
沈八达对他们姐弟更有救命之恩。
她顿了顿,目光在卓天成身上一扫,语气依旧平淡:“我观卓公子气色甚佳,修为更是精进神速,已至五品,想必近年亦是春风得意。”
卓天成脸上的苦意更浓,他痴痴地看着秦柔清冷的面容,声音带着压抑的情感:“我哪里过得好?秦柔,你我当初月下的山盟海誓,我一日不曾或忘,这些年来,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,心中从未真正快活过。”
秦柔闻言,眉头蹙得更紧,语气冷硬了几分:“卓公子,如今物是人非,再说这些陈年旧事,有何意义?公子若没有其它正事要谈,请恕我等告辞。”
说着,她拉起秦玥的手,转身便要离开。
卓天成见状心中一急,不由提高了几分声音:“那份山盟海誓,我从始至终都铭记于心!秦柔,我如今已是北天学派内门弟子,官居六品!再非昔日那个身不由己的卓家子弟!我——我想娶你!”
此话一出,秦柔脚步猛地停住,霍然转身,脸上已罩上一层寒霜:“卓公子慎言!秦柔已有夫君,此生此世都是沈家妇,请你自重!”
一旁鼓着腮帮子的秦玥再也忍不住,她鼓足勇气:“姐你别听他的!他说得比唱得好听!他要真记得什么山盟海誓,当初我们落难时,他为何会坐视不理,见死不救?
如今我家日子刚安稳些,他倒跑来说山盟海誓?我听说他早已娶了一家二品世阀的嫡女为妻,怎么?如今是想让你去给他做妾吗?可笑之极!”
“小玥!”秦柔低声喝止了秦玥,也不想与卓天成多做纠缠,强拉着秦玥就要走。
卓天成却被秦玥的话刺得脸色发白,他急声道:“秦柔!当初我是被家族所迫,实是无能为力!那桩婚事,我亦无可奈何!如今我已能自主,只要你愿意,我定有办法让那沈天答应与你和离,风风光光娶你入门!我——”
然而秦柔却仿佛没有听见,头也未回,拉着愤愤不平的秦玥,快步走出了御器司的大门。
卓天成僵在原地,痴痴地望着秦柔离去的方向,眼神痛苦、不甘而又带着深深的迷恋。
阳光照在他身上,却仿佛驱不散那周身的落寞与失意。
就在这时,一位身着黑衣、面容精悍、气息沉凝的护卫匆匆走近,低声禀报:“少爷,泰天府同知罗文渊大人从沈家回来了,那沈天极其张狂,以管辖权不符为由,直接将罗大人赶了出来,丝毫不给青州镇守府和布政使司面子。”
卓天成闻言缓缓收回目光,眼中的痴迷痛苦渐渐被一丝冷厉取代:“废物!”
他蹙了蹙眉,随即舒展开来,问道:“万汇元何在?”
“自那次在沈家铩羽后,至今行踪不明!”那护卫摇了摇头:“我们怀疑他可能遁入九罹神狱养伤。”
卓天成眉心蹙成了一个川字,陷入凝思。
而此时那护卫道:“公子,我们还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,广固城司马家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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