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精锐,填补新批的兵额。
此时沈修罗一身劲装,快步走入屋内,躬身行礼:“少主唤属下前来,有何吩咐?”
沈天递过信笺,语气严肃,“你即刻将这封信,交给金翎银霄带回沈堡。”
那只金翎银霄还没有飞走,由沈修罗与沈苍二人负责照料喂养。
“诺。”沈修罗抬手领命,正准备退出去,便听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以及墨清璃清冷的通报声:“夫君,父亲与几位长老前来拜访。”
沈天闻言挑眉,起身开门,随即看见老丈人墨乐辰站在门外,墨清璃则神色略显异样地跟在一旁。
他们的身后则是三位气度不凡的老者。
沈天认出这三人正是墨家的三位长老,今日大寿的午宴晚宴,他与这三人见过面说过话。
左手边一位,身着深青绶丝长袍,面庞清癯,目光温润深邃,气息沉静如渊,乃是墨家大长老墨剑云。
居中者身材高大,面色红润,须发虽白却根根硬挺,着一身利落短襟锦袍的,乃是二长老墨剑天,他手掌宽厚,指节粗大,隐隐有金属光泽流动。
右手边一位则是一位穿着朴素灰布长裙的老妪,她银丝绾髻,插着一根素雅的玉簪,面容慈和,眼神却锐利如针,乃是墨家三长老墨林氏。
墨乐辰与沈天见礼过后,也不多寒暄,直接开门见山:“听说贤婿手中,还有六块可炼‘天铸神工’的赤炼火髓晶?”
沈天闻言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,心知敲竹杠的时机到了。
他得了那几块赤炼火髓晶后一直秘而不宣,一来是财不露白,沈家因三条灵脉已处在风口浪尖,他不想再引来更多觊觎,增加更多变数;二来这等稀世灵材,也只有在墨家这等顶尖炼器世家手中,才能真正体现出其价值,卖得上好价钱。
他目光状似无意地扫向一旁的墨清璃。
墨清璃面上神色清冷,纤长的手指却在身侧给沈天比了个手势。
那是与沈天约好的暗号,意思是墨家确急需此物,奇货可居,尽管开口。
墨乐辰与三位长老也发现了墨清璃的小动作。
墨乐辰不以为意,三位长老脸色却都微微一黑,心知今日是定要出血了。
清璃这孩子,果然是站在夫家那边的,她深知墨家虚实,也就意味着沈天早将墨家的裤兜看得明明白白。
沈天心下大定,面上却是一声苦笑:“岳父大人,三位长老,实不相瞒,小婿手中确有六块赤炼火髓晶,都是尺许方圆、毫无杂质的晶块——”
他说到这句,墨家众人都神色一振,互视了一眼。
几人眼里都藏着喜色。
沈天则继续道:“此物罕见之极,也得之不易,为了这几块石头,小婿与清璃在九罹神狱中几经凶险,险些丢了性命,原本我是想留着到京城卖个好价钱——”
他话音未落,就被二长老墨剑天插言打断:“行了!你是清璃夫婿,岂能不知此物于我等炼器师而言何等珍贵?你拿到京城去,是能卖个好价钱,可也绝不会高过我墨家,不妨爽快些!贤侄婿你开个价!只要不是太离谱,我墨家绝不还价!”
大长老墨剑云也抚须笑道:“贤侄婿,赤炼火髓晶于我等而言,确是神物,估计清璃已对你说过,我们墨家有数人等着此物炼造天铸神工,若贤侄婿能将此宝尽售我家,墨家上下皆感大恩,价钱方面,必不让贤侄吃亏。”
三长老墨林氏则眸光锐利:“银钱、丹药、或是定制符宝,武道典籍,只要我墨家拿得出手,皆可商量。”
沈天闻言却还是沉吟片刻,这次才终于开口道:“既然三位长老与岳父大人对这赤炼火髓晶如此看重,小婿若再推辞,便是不近人情了,这样吧,三百四十万两现银,我可将这六块赤炼火髓晶全数转手。”
墨乐辰心里想三百四十万两这价格高是高了点,但也可以接受,可他随即感应到三位长老的目光,只能苦笑:“贤婿,你这三百四十万两的开价,未免也太高了。”
大长老墨剑云也摇了摇头:“贤侄婿,目前这个尺寸的赤炼火髓晶,市价约是四十万两一枚,你看二百四十万两如何?这已是墨家能立刻动用的最大数额了。”
沈天闻言就看了二长老墨剑天一眼,意思是你刚才不是说不还价么?
墨剑天神色尴尬,心想我说的是只要不是太离谱,就绝不还价!可你开的价委实高了点。
沈天随即一声轻笑:“大长老久居青州,熟知世事,岂能不知天铸神工的主材在青扬二州已绝迹多年,早已有价无市。
且我手中这六块赤炼火髓晶,不仅尺寸达标,还有一定冗余,更难得的是质地纯净无比,毫无杂质,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,这点你们可以问清璃,小婿也可以用人品担保!小婿若将之送往京城拍卖,六块拍出三百八十万两以上,绝非难事。”
更何况此物于墨家而言意义非凡,墨家许多器物都需‘天铸神工’才能炼造,还有十二门家传功体与辅修秘法,要配合‘天铸神工’才能修行,其价值又岂是寻常金银所能衡量?
“贤侄婿此言倒也不虚。”那是三长老墨林氏,她面色沉静:“可你若拿去京城的拍卖行,至少要被抽两成佣金,且其中还有诸多风险,不可不虑,三百四十万两委实太高,几乎要掏空我家小半银库,影响我家资金流转。
不如这样,二百四十万两,此外我墨家再额外加赠三箱‘深海寒铁’。此乃炼制三品符宝的顶级辅材,价值不菲,且市面上极难寻觅,足以弥补那一百万两的差价,贤侄意下如何?”
“深海寒铁确是佳品,”沈天微微颔首,随即话锋一转,“然并非我沈家眼下急需之物。我沈家根基初立,强敌环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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