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雨之中，双花红棍一个纵跃来到了季然身侧。
嘭！
他抬手拍上季然肩头，兴奋之色溢于言表！
“怎么搞？”
双花红棍摩挲着手掌，他的实力虽然暴增，但在瀛洲仙岛并没有获得太大的发挥。
尤其是他掌握了领域之后，还未曾全力施展过。
“自然是先吃席。”
季然笑了笑，神色从容了不少。
双花红棍的实力自己是清楚的，作为一名战斗天赋极强的魇师，又拥有异噬体可以化身为巨型蜃鬼鳞兽，哪怕是被天地龙门压制，战斗力也绝对可以比肩一名5级！
来之前，双花红棍就已经知道，那些江湖人都曾在季然上个任务中，舍生忘死，以血肉换回了南海郡城几十万人的生机。
知晓后，双花红棍立刻严肃起来，没了之前黑吃黑抢功德的念头。而是主动问出如何救人。
这种心思秉性，与其说是魇师，在季然眼中倒更像是鸾客。底色不会骗人，但会有自己的倾向。
旁边，李含章看着这一幕，却是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
折寿啊！
这两伙妖魔，竟是一起的吗？
介于对妖怪的认知，李含章觉得自己真有可能要完蛋。
“小弟弟，别怕。”
而他身边，一阵温香袭来，那美艳女子一双勾魂的眼睛湿漉漉的盯着自己，唇瓣轻吐道：“好一个俊俏郎君……只是不知——”
“她是谁？”
“一只骚狐狸。”
双花红棍瞧了一眼，道：“要宰了吗？”
哐当！
那狐妖眼中的春色当即散去，跪在了泥水里，道：“大王饶命！”
“百老那黑厮让龙君撤了客栈，飨宴上便都是灵君，没了天人。”
说着，那狐妖泪眼婆娑道：“我愿与交好的两位灵君，推举两位大王，一起分食功德！”
此刻，狐妖跪在双花红棍面前磕头，那身后马车上的老妖也是颤巍巍的跪在地上，一张马脸沾满泥水。
之前客栈里的遭遇，季然通过蝉音给双花红棍说了，显然这狐妖也听去了。
“说说。”
季然倚靠在枯树下，道：“功德飨宴，具体是怎么样？”
“那些江湖人……还活着吗？”
狐妖身子抖若筛糠！
那平静的语气，却裹挟着刺骨的杀机！作为四品天人交感的灵妖，她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，不，这个妖怪，至少也是一头天妖！
她相信，只要自己一个字回答错，就死定了。
“活着，还活着！”
狐妖立刻道：“他们就在这淮水东南的镇子上！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救了不少人！”
“唐国陈兵把守，淮水以北不准南人踏入。之前死了不少人，都沉了淮水。”
“后来，百目灵君施了阵法，与食梦灵君的小太虚一起幻化了个假边城！”
“如今，还活着的人都在那小太虚里！”
“小太虚，类似领域。”
旁边双花红棍显然是问过，此刻给季然解释道。
季然眉眼微微舒张，活着就好。
“功德飨宴如何办？”
狐妖立刻道：“原本我等打算在老龙君的客栈里，这样可以让老龙君沾上因果。”
“可那黑厮该死，误了大事！”
“哦？”
季然眉头一挑，察觉到了问题。
“我当时听他的话，是邀请那老龙君做话事人的。”
闻言，狐妖脸色骤然一狠，尖声骂道：“那厮就是个心黑嘴贱的腌臜货！”
狐妖抬头，道：“我等十六洞灵君，本想在龙君收容孤魂野鬼的客栈进行功德飨宴，将一半多功德给予他。这样一来，日后功德出了问题，老龙君便首当其冲。”
“这也不算是坑害，毕竟是一半多的功德，哪怕是天妖也有大用。”
“而且，全程老龙君都不用参与，甚至不用出声。他所结的因果，也只是那些江湖人的。”
“可那黑厮过来点破，若老龙君还在，他染上的便不仅仅是江湖凡人的因果，还有十六洞灵君的！”
“我等是不被天道认可的妖魔，染上我等因果，他自是不愿意！”
“唔。”
季然点了点头，他大概明白了。
这就是一群妖怪，想要吞了那江湖人身上的功德，却又不愿意担风险。毕竟，谁都看得出南国的水很深，便想找个能顶事的。
这个行为，就等于是找高人办事。你不点破，人家日后能装糊涂，有人问，那这就是淮水阴君处理一些汉朝罪人，合理合规。
而那百老灵君点破，一旦事发，便是淮水阴君勾结十六洞妖魔，吞吃人间功德！
性质完全不同。
“那他为何如此？”
“自是为了功德！若是给了一半出去，再分，最多出一两名天妖。排在第三、四席位的，便是没了立刻突破的机会。”
狐妖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那黑厮排在末尾，必是受了某个大灵君指使！”
季然与双花红棍对视一眼，蝉音沟通。
旋即，他手从虚空一扯，一张皮革面具便出现在了手中。
【画皮】：一张画皮夜叉残留的皮革，可以使用三次，化身成不同样貌。（2/3）
画皮夜叉的掉落！
自己只在津门世界，进入传教士教堂时用过一次，还剩余两次使用机会。
“你们十六洞妖怪，与老龙君熟悉吗？”
“不熟悉，那老龙君是有箓位的，与我等地位不同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季然想着那老龙君的模样，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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