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需要考虑的是鬼子的夜间防空能力。
得亏对骂海峡空战，一战几乎干掉鬼子八成以上的战斗机飞行员，鬼子如今应该拿不出多少战斗机了。即便有，那也跑去句丽给登陆部队护航去了。
战争就是两个巨人互相揪着对方死穴狠揍的要命活儿。
鬼子欺负拉西亚和赛里斯人不肯，也没点嗑药路线的天赋。那就别怪张山欺负鬼子没雷达了。
这个时代，在没有雷达的情况下玩夜航是非常危险的。即便是最精锐的老鬼子飞行员，也没多少人受过夜航的训练。
更别说多次空战后元气大伤的亚马托空军了，不管是陆航还是海航，张山怀疑鬼子是否能凑出五十个能在夜间起降战机的老鬼子。
更别说成建制起飞，黑夜里在无雷达引导的情况下截击高来高去的TB-3轰炸机了。
再退一万步，就算截击得到，即便是最新式的97式战斗机，光凭那两挺7.7毫米的机枪能对大部分金属部件做成的TB-3有多大杀伤力？
而且重新装回几个机枪射击台的TB-3，在面对97式也有充分的还击能力。
正是因为张山仔细比对敌我空中和防空力量后，他才做出夜袭东鲸的决定。
现在，就看娜塔莉她们的表现了。
800公里出头，对于TB-3来说，就是两个半小时左右的航程。
借用最新安装的机载雷达系统，即便天上乌云密布，导航员也能轻易地通过雷达图以及下方城市的光亮，比对军用地图，找到正确的前进路线。
领航员都笑了，在飞行麦克风里说道：“娜塔莉，你说鬼子是不是傻，都打仗了，居然还不进行灯火管制。他们几乎所有城市都在海边，我哪怕不用雷达都能轻易找到前进和归航的方向。”
“阿列克娃，你就向古圣祈祷，鬼子挨了几次炸之后，依然这么笨就好了。”
“那也是……”
两个小时后。
东鲸，八坂神社本殿。
继承了辉夜姬之名的巫女小姐突然被一阵可怕的心悸惊醒。
迷蒙的黑暗中，突然一团整个国度被烈焰所吞噬了。
不是从大地深处升腾而出的毁灭火山，而是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。
它们就像是来自欧罗巴古老传说中的天启四骑士，为这片古老而孤悬海外的土地带来死亡、毁灭与饥荒等等噩梦。
泪，不知何时流了出来。
“天照大御神啊！您难道抛弃了我们亚马托民族了吗？”惊醒后的辉夜姬全身颤抖不止，她大声唤来女侍：“来人啊！快来人啊——”
“御神子，您怎么了？”
“立即让人去通知军方，要他们小心从天而降的火雨。”
“啊？”侍女愣了一下，连忙应诺：“是！”
“还有，我要开始幻影仪式，尽力庇佑整个东鲸！”
“啊？！好的，我们马上准备。”
半小时后，天空中的TB-3轰炸机队。
导航员有着浓重的疑惑：“娜塔莉，有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
“那些傻乎乎的鬼子没有灯火管制，按照目测，前方10公里就到投弹区了。但雷达告诉我，我们偏航了。目标应该在1点钟方向，还要多飞20公里。”
娜塔莉愣了一下，她闭上了眼睛，不知为何，下意识想起了大草原上曾经的那一幕。
这事件是如此熟悉。
一如当日，对面的高阶巫女以幻影遮蔽240毫米重炮……
娜塔莉再次睁开了眼睛，瞳孔之内一片清澈。
对于普通人，他们的视觉感官早已在神秘力量的牵引下正在发生偏离，本应正常的判断力正心怀畏惧地离他们而去。对面黑幽幽的地面上，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以某种凡人所不能抵御的神秘力量企图主导一切，接管一切。
可惜，这难不倒一个意志坚定的女武神！
“我乃安德烈*伯利亚斯基之专属女武神！战无不胜的吾主，一定会庇佑我，让我看穿战争的迷雾！”仿佛是自白，又像是自喃，而落在旁人耳朵里，这就是不折不扣的祈祷圣言。
冥冥中，她能感到头顶的虚空中，一双龙眼正在凝视着她，也凝视着前方的黑暗。为她祝福，并破开巫女的幻影。
娜塔莉感觉自己的脑子更清晰了。
“这是黑夜！不要相信眼睛！我们更应该相信【科学】！以雷达的数据为准。”
“是！”
娜塔莉切换频道，她坚定的声音透过喉部送话器传入轰炸机队的无线电频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份超然的坚定感。
【这里是夜魔女01。我方正遭遇对方神使的特殊干扰！请不要再观看下方的灯光，那大概率是误导。所有飞机请跟随夜魔女01改向，听命令投弹。】
【是！】
几乎是四个TB-3轰炸机大队同时转向的当儿，远在五十公里开外的神社中，正在跳着神楽舞施法的辉夜姬突然惨叫一声。
她就像一只脖子中箭的天鹅，全身颤抖着摔倒在献舞的神台上。
“御神子！御神子！您怎样了？”侍女们慌忙围了上去。
辉夜姬的眼神空洞，瞳子剧震，惊叫道：“天照大御神啊，我终于知道您为什么拒绝庇佑我们了。那个战神……那可是一个毁灭了不知多少个世界的战争之神啊——”
眼泪潸然落下，而这一刻起，辉夜姬发现自己失去了光明。
另一边。
“咔嚓——轰隆隆隆——”
机腹深处传来沉重的机械解锁声！
紧接着，整架TB-3轰炸机如同瞬间卸下了万钧重担，猛地向上窜升！
上百枚早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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