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烟草混着皂角的气息,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,宋高朗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。
正站在窗前换下军装,剪影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指尖刚将最后一颗纽扣嵌进扣眼里,宋高朗便敏锐捕捉到身后的被褥窸窣的响动。
他扣纽扣的动作微滞,转身望见唐琳朦胧转醒的模样,紧绷的眉眼瞬间化开,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,几步跨到床沿坐下,“你醒了?”
唐琳在被子里伸展四肢,沙哑的嗓音裹着刚睡醒的慵懒: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现在几点了?”
宋高朗抬手拂开她额前的乱发,掌心的温度带着室外的微凉:“四点多,军部今天没要紧事,就提前回来了。”
唐琳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刚睡醒,感觉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想动弹。但已经这个点了,睡这么久怎么也得起床。不然,下午睡得太多,晚上会睡不着了。
她撑着床单坐起身,黑色吊带的细肩带滑落在臂弯,大片光洁的肩背肌肤暴露在空气中,在窗棂透进的微光里泛着莹润的光泽。
宋高朗的目光猛地一凝,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,下意识别过脸去。
唐琳注意到他绷紧的脊背,忽而弯起眼角轻笑出声,“高朗,把旁边凳子上那条红色裙子拿给我。”
红色羊毛针织裙如第二层肌肤般贴合身体,恰到好处的剪裁将腰臀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,裙摆掠过膝弯时荡起细密的针织纹路。
唐琳扶着梳妆台站起身,指尖梳理着微乱的长发,镜中映出的身影被夕阳染得暖融融的。
吊带与裙装交接处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粉润,连随手撩发的动作都带着慵懒的风情。
宋高朗的目光黏在她曲线毕露的身影上,喉结上下滚动着,明明眼底燃着灼人的热度,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刻意的克制:“就穿这么一件背心,小心冻着,赶紧披件厚点的衣服吧?”
唐琳扬了扬眉:“你帮我去衣柜里拿出那件开衫毛衣。”
宋高朗猛地站起身,三步并两步走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,目光扫过迭放整齐的衣物,一眼就锁定了那件与裙子同色的开衫毛衣。
“你说现在生产的背心,肩带怎么这么细,省下这点布料有什么用?一点不结实,不小心一扯这带子不得断了。”
宋高朗伸手将开衫拽开来,披在唐琳的肩头。
唐琳听着他嘴里的念叨,眼底带上了几分温柔,吊带背心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品,而是空间里收集的衣物,曾经在末世天气太热,她在家最喜欢的穿搭。
她不怕宋高朗觉察到异样,因为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去女性内衣柜台去调查。
“你会故意把我这带子扯断吗?”
“.”宋高朗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颈间细腻的肌肤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。
唐琳指尖蹭过他白色衬衫下坚实的肌肉线条,顺着衣襟手指越过纽扣,轻轻挠了一下衬衫下的肌肉,眼尾扫过窗外的天色:“今晚吃什么呀?”
宋高朗反手握住她作乱的手腕,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:“中午不是还剩下一条鱼,今晚就吃水煮鱼怎样?”
“你来煮水煮鱼?”
“我来煮没一点问题,但你得先给我压压惊。”
唐琳刚想问“压什么惊”,只是尾音还在舌尖打转,就被宋高朗猛地扣住后颈吻住。
他掌心狠狠箍住她腰间细窄的曲线,将人整个揉进怀里,羊毛衫针织裙与白衬衫的布料摩擦出细碎的声响。
舌尖撬开牙关的瞬间,她能尝到他喉间残留的烟草味,被吻得踉跄时,后腰撞上冰冷的衣柜门,而他另一只手早已撑在她头侧,指腹掐着她腰窝的力道重得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唇瓣分开时还牵起了银丝,唐琳撑着他结实的胸膛喘息,眼尾泛着潮红:“你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指尖蹭过他下颌紧绷的线条,能感觉到他胸腔剧烈的起伏。
宋高朗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顶,喉结滚动,“就是怕失去你”
顿了顿,还是把下午在办公室发生的事跟她说了。
“听你这话的意思,那位女同志和你从小就认识,算不算是你的小青梅?”
“不算,我从来对他没有其他想法。”宋高朗闷声道。
这一点,唐琳是相信他的。
如果他对‘小青梅’有想法,现在就没她什么事了。
男人就得常夸。
她踮起脚跟,在他喉结上啄了一下,语气笃定得像在下达军令,“今天这事你处理得特别漂亮,及时把不该有的苗头掐死在摇篮里,以后在处理男女关系上就得这么雷厉风行,继续保持啊团长!”
宋高朗被媳妇表扬,嘴角压都压不住,干脆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,嗓音里全是得意:“那必须听媳妇的!”
唐琳轻轻捧着他的脸颊,“乖~”
宋高朗耳根泛红,清了清嗓子:“以后在营区碰到她,不管她说什么似是而非的话都别往心里去。我就怕她说些腻歪话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知道,如果我当真了那才是傻。”唐琳好笑地安慰大高个。
当晚饭桌上,冷卉筷子刚夹起一块鱼片,就瞅见她妈跟宋叔你夹一筷子我递个汤勺,眼神跟拉丝糖似的黏在一起。
俩人说话声儿压得跟说悄悄话似的,弄得满屋子都是甜腻腻的气氛。
冷卉一连扒了两碗饭,感觉今晚再在这屋子呆下去,消化要不良。
为了不影响消化,和他们打了声招呼,抓起一件外套便冲出了门。
她决定找萧野去饭后散步。
冷卉刚冲出院子,就撞见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正领着个女人和孩子站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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