毅眉头微微挑起，他能感受到恩雅的恐惧。
那种感觉，就好像她所面对的并不是人类，而是一个怪物似的。
在此之前，她并没有这种情绪，这是在刚刚突然产生的。
“你在害怕？为什么？”
听到白毅突如其来地发问，恩雅身体再度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我没……”
刚说了半句，她便突然停止，随后再度艰难开口：“是的。”
“你觉得我是红怪？”
白毅的声音在恩雅听来，仿佛死亡之音般，她只觉得身体传来阵阵酥麻，一股无力感自心底涌现。
“我只是……人类其实和红怪没有什么深仇大恨……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弥赛亚……是吧？”
她有些干巴巴地开口。
但白毅丝毫不为所动，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，直指核心：“你见过我？”
恩雅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，还没等她回答，白毅的声音便再度响起。
“你从哪知道的？”
“流浪者公会？弥赛亚？机械教会？龙夏？”
每说出一个名字，恩雅的内心就颤动一下，这种感觉，就好像她整个人从内而外全部都被剥开了一般，就连最基本的隐藏都做不到。
而白毅的下一句话，更是让她如坠深渊。
“原来这些组织全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