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陈雨?”
侍卫恭敬道:“正是。”
誉王站起身,走到桌前,目光平静,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阿月曾经去过西南,与此人有些交集实属正常。
只不过,以她的性子,深夜拜访一位年轻男子,还是有些奇怪,即便那人与闻人府只一墙之隔。
这其中,定然有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他心中的一丝疑虑稍纵即逝。
虽然阿月从不回应他的感情,但他也并不认为她与那陈雨之间,会有什么超出故旧之情的关系,这份自信,他还是有的。
誉王语气平淡,听不出喜怒:“他与阿月有旧谊,有往来也算正常,派人看着点,不必干涉,若是他们日后还有什么接触,立刻通报本王。”
“是!”
侍卫领命,悄然退下。
书房之内,再次归于寂静。
誉王重新坐回棋盘前,看着那局未完的棋,目光深邃。
陈雨这个名字,他自然不陌生。
此人以微末实力,在西南可是着实做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,不仅解了朝廷的财政危机,还消除了西南的一大隐患,那些日子,父皇脸上的笑容,都比平时多了不少。
对于此等能臣,父皇向来都不吝赏赐。
作为太子,这些年,纵然他见过了无数能臣,也不得不承认,此人在一众能臣中,也算出类拔萃。
但那又如何?
纵然是千古能臣,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。
而他,终将成为那执棋之人。
他左右手各捏起一颗棋子,缓缓落下……
……
陈府。
登门的客人来了几波之后,林宣的府上,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这些天,指挥使司并没有为他指派什么任务,仿佛彻底忘记了他一样。
不过林宣也清楚,朝廷的好处不是白给的,平时不找他,等到找他的时候,怕又是什么危险万分的任务。
所以只要一有空闲,他几乎都在修行。
期间,礼部的官员来了一趟,说是要为他量体裁衣。
这桩婚事,林宣是真的省心。
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,什么时候,该做什么事情,礼部都有章程。
膳房之内。
林宣看着桌上的几道菜,夹了几筷子之后,便又放下了。
一旁的知琴见状,忙问道:“公子,怎么了,是饭菜不合胃口了,您想吃什么,我让膳房重新做……”
林宣摆了摆手,说道:“不必了。”
家里两位厨子的手艺很不错,每天的菜也都很丰盛,可惜却少了和他一起吃饭的人。
一个人吃饭,总感觉少了些滋味。
林宣看向身后的知琴和司棋,示意道:“要不你们坐下一起吃吧,这么多菜,我也吃不完。”
知琴连忙道:“少爷,这不行的,我们只是下人,不能和少爷在一张桌上吃饭……”
看到她们被吓到的样子,林宣也没有勉强,他站起身,说道:“那你们坐下吃吧,我没什么胃口,吃不完的话多叫几个姐妹,不要浪费粮食。”
知琴还想再说什么,林宣道:“这是命令。”
两个小丫鬟老老实实的坐在桌旁,看着满桌的丰盛饭菜,不由的吞了口口水。
这么丰盛的饭菜,她们以前还没有吃过。
林宣则自顾自的走出了膳房,来到厨房时,两个厨子都不在。
林宣自己动手,煮了一碗菌汤面,端到院子里,坐在石桌旁。
这几天山珍海味吃多了,非常想念这一口素面。
他拿起勺子,轻轻喝了口汤,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……
于此同时。
两墙之隔的另一处院落。
正在院中冥想的闻人月,忽然睁开了眼睛。
林宣刚刚拿起筷子,第一口面还没有吃到嘴里,一道白衣身影忽然从天而降。
闻人月落在院中,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,确切的说,是盯着他面前的那碗面。
她什么都没有说,径直走进小厨房,取了一双新的筷子和勺子,当着林宣的面,喝了一口汤,尝了一口面后,目光死死的盯着他,声音有些颤抖:“这碗面,是谁煮的?”
林宣知道闻人家就在隔壁,但他没想到,他在这里煮碗面,她在那边都能闻到。
莫非,她的住处,就在自己隔壁?
京城不是思州播州,强者众多,不说上三品遍地走,但小心谨慎总没错,从搬到这里开始,他就没敢放开精神力探测,若是附近有四品术师,他立刻会被感应到。
林宣脸上露出恰如其分的惊讶,随后道:“是我煮的,有什么问题吗?”
闻人月追问道:“是谁教你煮的?”
林宣道:“我娘,西南那边,菌汤面都是这种煮法,可惜京城的菌子不如西南,做不出家乡的味道,怎么,闻人小姐也喜欢吃菌汤面吗,用不用我帮你煮一碗?”
闻人月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宣,点头道:“那就麻烦了。”
片刻后。
小院之中。
林宣在小厨房中忙碌。
闻人月站在厨房门口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身上。
林宣一边做饭,一边后悔,都怪自己这张死嘴,好好的馋什么菌汤面,这下好了,闻人月最喜欢的就是这碗面,搞不好他藏了这么久的身份就暴露了。
好在家里没有他在西南时调配的秘制调味料,这碗面的口味,和以前并非完全相同。
煮面的时候,林宣也多留了个心眼。
他揉面的手法,煮面的火候与时间,都与以往有所差别。
片刻后,林宣端出一碗面,说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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