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临崖草地,灼灼桃花在春日的暖风中摇曳生姿,如梦似幻的云雾在山涧与江面上翻涌聚散。
但站在此处的三人,心境却与昨日截然不同。
田青鸾一改昨日的忙碌与疲惫,眉眼间流转着初承雨露后的娇媚与满足,仿佛一朵被彻底滋润、灼然盛放的牡丹。
她大大方方地走在林宣身侧,主动挽住他的手臂,娇软的身体紧紧依偎着他,毫不掩饰那份亲昵与占有。
幽梦则是安静地跟在林宣另一侧,一身月白长裙,气质清冷,只是目光偶尔掠过林宣与青鸾交挽的手臂时,会飞快地移开,白皙的脸颊上始终带着一层淡淡的、挥之不去的红晕。
三人来到崖边那块最开阔的草地站定。
江风拂面,带着桃花的清香和湿润的水汽。
田青鸾望着脚下波澜壮阔、云雾缭绕的江景,忽然转过头,笑吟吟地看向身旁的幽梦,问道:“幽梦姐姐,昨天你们在这里亲亲是什么感觉?”
“啊?”
幽梦猝不及防之下,脸颊瞬间红透,如同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孩子,慌乱地低下头,声若蚊蝇:“我,我……”
林宣知道她是在逗幽梦,握了握她的手,摇头道:“青鸾,别逗她了……”
“怎么了嘛!”田青鸾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亲也亲了,抱也抱了,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你说是不是,幽梦姐姐……”
幽梦闻言,脸色更红。
她的内心深处,一直因自己抢先与林宣有了肌肤之亲而对青鸾抱有歉疚。
昨日那两次深吻,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青鸾。
此刻终于得到她的接纳与认可,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悄然落地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感觉。
林宣看了看身旁,青鸾与幽梦,一个明媚如骄阳,一个清雅如月光。
能同时拥有她们,老天爷对他总算不薄。
被阿萝欺骗之后,始终存留于心的那道伤痛,此刻仿佛也被冲淡了许多。
他一手牵着青鸾,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幽梦纤细的手掌。
幽梦身体微微一颤,下意识地想要缩回,却被那温暖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。
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,最终选择了顺从,任由他牵着,始终低着的头,也慢慢抬了起来,眸中水光潋滟,羞意之中,蕴藏着无限柔情。
三人就这样并肩立于崖边,身影在阳光下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画面。
半个月后。
京城。
万寿宫。
大雍皇帝将丹液投入丹炉,想起一事,转头问陈秉道:“林宣回京城了没有?”
陈秉躬身道:“回陛下,半个月前,臣已经传信给他,让他回京述职了,他说皇商之事,还有些细节需要与田家商榷,可能还要一些时日……”
大雍皇帝轻轻扇着炉火,悠悠道:“这才是我大雍需要的臣子,多少人挤破头想要来京城,却还有人甘愿守在西南穷乡僻壤,难得,难得,不枉朕这次为他准备的惊喜……”
播州。
田家。
林宣躺在青鸾的怀中,她将剥好的葡萄,一粒粒的送进林宣口中。
半个月前,指挥使就让他回京述职了。
时间过去了半个月,林宣连东西都还没有收拾。
分别在即,这半个月,青鸾放下了所有的事情,每天和她形影不离,林宣沉溺于她的温柔乡中,无法自拔,再加上和幽梦的感情也在稳步推进,他实在是不想离开……
阿雅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,手里举着一面千里镜,说道:“大哥哥,又有信了!”
林宣从她手中接过千里镜,目光一扫。
镜面之上,只有两行字。
“播州事务暂放,速回!”
林宣轻轻叹了口气,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他已经交代过周泰和另外两个卫所的千户,让他们保护好皇商,尤其盯紧安家和宋家,不要让他们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。
幽梦也给大祭司传信,她还会在播州多留一段时间。
有她和玄巫部的强者在,青鸾的安全,便不用担心了。
田青鸾将最后一颗葡萄送入林宣口中,依依不舍道:“要走了吗?”
林宣缓缓坐直身体,无奈道:“再不走,上面怕是要生气了。”
半个月内,指挥使司已经催了他三次。
每一次,林宣都以播州事务繁忙为理由推迟。
这一次,上面直接让他暂时放下播州事务,他再也没有理由推辞了。
青鸾握紧他的手,问道:“什么时候?”
林宣看着她不舍的目光,终究没能说出来马上,轻舒口气,说道:“明天早上。”
临别之前,自然又是风狂雨骤的一晚。
没有过多的言语,只有彼此滚烫的肌肤熨帖着对方,一声声轻哼低吟,谱写成静谧深夜里最动人的乐章。
……
晨光熹微,播州城外。
长亭之畔,垂柳依依,仿佛也浸染了几分离愁。
田青鸾为林宣仔细整理着衣襟,她的动作十分缓慢,仿佛想将这短暂的一刻延长至永恒。
不知为他整理了多少遍领口,她才抬起头,眼眶微红,叮嘱道:“京城不比西南,那里贵女如云,你到了那边,可不许胡乱招惹,以免人家家族找你麻烦,谁也护不住你……”
靖夜十六卫,在西南还算是个人物。
但在大雍的权力中心,随便一位达官显贵,就是他甚至是他们指挥使都招惹不起的存在。
林宣点了点头,说道:“放心吧,我不会和陌生女人说话的。”
他本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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