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主啊!那赵有禄无法无天,仗着和中堂的势就敢在内务府衙署内公然殴打奴才,这眼里还有没有王法,有没有中堂您了!”
说话间,指着自己缺失的门牙,委屈得像个受了天大冤屈的妇人,“奴才不过是按规矩办事他赵有禄就下此狠手,这往后内务府的差事还怎么办,规矩还要不要了.”
只顾着诉苦,却是没注意福中堂脸上可阴沉的很。
等发现福中堂脸色不对时已经迟了,只见福中堂缓步走到他面前,抬手便在其另一边完好的脸颊上狠狠扇下。
“啪”的一声,比赵安打的还狠。
猝不及防的全德直接被扇懵了,只觉眼前又一次金星乱冒,尔后口内一阵剧痛咸腥,“噗”的一声,竟将另一颗本就有些松动的大门牙混着血水吐了出来。
捂着被打的通红的半边脸,全德难以置信看着福长安,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,惊恐道:“中堂,您这是.”
“蠢货!”
福长安从牙缝里冷冷挤出两个字,如看死人般看着全德,“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刁难赵有禄!他要出了事,你这狗奴才一百条命都不够赔我!”
“奴才,奴才”
全德骇的彻底懵了,原以为自己有福家做后台,又是按规矩办事,哪曾想福四爷过来问都不问就打落他另一颗门牙,听语气似与那赵有禄的“交情”比自己还深厚,一时间真就不知道发生何事,只叫吓的浑身直哆嗦。
“狗奴才,以后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!”
丢下这么一句话,福长安转身拂袖而去,看都不看一眼被他吓的就差尿了的全德。
前脚刚走没多久,内务府的人后脚就到了,一个郎中面无表情道:“上谕,佐领全德跪接!”
“奴才全德接旨!”
反应过来的全德连滚带爬从炕上下来跪倒在地,心中已然涌起强烈不祥感。
果然,接下来的上谕令全德如堕冰窟。
“查佐领全德,品行不端,倚仗内府规矩折辱大臣,其心叵测,藐视法度,动摇国本!着即革去佐领一职,念其祖上略有微劳,免其死罪,发往王府贝勒府为奴,永不叙用!钦此。”
宣完皇上口谕,随着那郎中摆手,两名戈什哈上前不由分说摘去全德的顶戴,扒去他的官服,继而便将浑身瘫软如烂泥的全德从屋中拖了出去。
自始至终全德没有任何反抗,因为,他绝望了。
打落全德又一颗门牙的福长安胸中那口恶气犹未全消,于廊下看着内务府的人将全德拖走后,略理了理袖口脚步一转便朝着“留置”赵安的那间僻静值房走去。
“参见中堂!”
值房外看守的几名内务府工作人员看到福长安过来赶紧跪下请安。
福长安懒得理会这几人,径直推门而入正看到赵安与庆遥、阿勒保二人说话。
见是福长安来了,庆遥与阿勒保赶紧“叭叭”甩袖行参见大礼。
福长安无意与两个侍卫多言,也不想知道他们是谁,为何出现在这里,闷声道:“退下。”
“嗻!”
庆遥和阿勒保不敢耽搁,双双躬身退出屋子,彼此对视一眼知留在这里也起不到作用,便轻叹一声回到西华门继续当值。
屋内,福长安没好气的看着起身给自己行礼的赵安:“你小子让我说什么好?没事闹这么大动静做什么?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清净了?你要真对全德那狗奴才有什么意见直接告诉我便是,何必自个动手?这下好了,叫人参到皇上那,我看你小子怎么收场。”
语气是责备,面上却是跟长辈看小孩打架般时的“温情”。
从炕上下来的赵安一脸不安道:“这点小事还劳中堂亲自过来,奴才给中堂添麻烦了。”
“小事?”
福长安微哼一声,自己拎起炕桌上的茶壶也不用杯子,就着壶嘴抿了一口方道:“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本属分管佐领打得满地找牙,这要算是小事,那京城里就没大事了!”
赵安没接话,只作一脸不安状。
放下茶壶后,福长安话锋一转,笑了笑:“行了,把心稳当放回肚子里,这事儿我给你担着。”
言罢,正睛盯着赵安,“你放心,有我在,别说内务府的人想动你,就是朝廷里也不行。”
这话说的相当自信,也向赵安透露一个强烈信号——只要有他福长安在,这大清朝就没人能动你!
拉拢亲近之意傻子都能听出来。
赵安赶紧流露出感动之情,惶恐拱手道:“一切但凭中堂做主!”
“放心,全德那蠢货已叫皇上贬到王爷贝勒府为奴了,我若没料错,皇上不会责怪你的。”
福长安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脚步声,继而房门再次被推开。
进来的是内务府大臣金简,脸上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神色,看到福长安也在,金简不由愣了下,却不便问福长安怎么在这,直接一清嗓子宣出上谕,即罚赵安半年工资以示效尤。
听了这个处罚,福长安不由微微点头,他猜多半也是如此。
自己哪怕不出面,也有和珅在呢。
正要笑眯眯的让赵安起身装模作样训斥两句,未想金简又从袖中取出一明黄绢帛,朗声道:“赵有禄接旨!”
“奴才领旨!”
赵安不敢有半点迟疑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安徽署理巡抚赵有禄,勤勉王事,卓有勋劳,朕心甚慰。今特施恩典,抬入满洲镶黄旗,授三等轻车都尉世职,以示嘉奖。望尔自此砥砺臣节,不负朕恩。钦此!”
旨意宣读完毕,“留置”小黑屋内外一片死寂,落针可闻。
抬旗封爵?!
门外看守的几名内务府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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