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她说……等你长大了,让我把这个还给你。”
沈砚秋甩开他的手,后退一步:“你到底是谁?那个少年是你?你认识小时候的我?”
白砚刚要开口,前方突然传来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隧道尽头的冰壁碎裂开来,露出一片诡异的紫色天空。天空下是一座残破的石桥,桥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正是那个自称守墓人的骨仙。
“看来你们聊得很愉快。”骨仙拄着拐杖,独眼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,“沈姑娘,白小郎君,别来无恙?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白砚将沈砚秋护在身后,玉佩的光芒再次亮起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?”骨仙笑了起来,声音像破锣,“这里可是‘回魂崖’的旧址啊。你娘当年就是在这里,把诛仙台的碎片封进了你的身体里。”
沈砚秋浑身一震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以为你左腕的伤疤是怎么来的?”骨仙用拐杖指着她的手腕,“那不是伤疤,是封印!里面封着的,是能毁天灭地的诛仙台核心!你娘怕天界发现,才故意让你看起来像个没有灵力的凡人!”
白砚脸色骤变:“你胡说!”
“我胡说?”骨仙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坛子,打开坛盖,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了出来,“那你说说,这是什么?”
坛子里装着的,竟是一截泛着青光的骨头,骨头上刻着的符文,和碎星剑、沈砚秋伤疤上的一模一样!
“这是……”沈砚秋的声音发颤。
“你娘的指骨。”骨仙的语气带着残忍的笑意,“我磨了三十年,才勉强解开上面的一层封印。只要再拿到你身体里的核心,就能重组诛仙台,到时候……”
“闭嘴!”白砚怒吼一声,玉佩化作一道白光射向骨仙。
骨仙不慌不忙地举起坛子,坛口的血腥味化作一道黑盾,挡住了白光。“白小郎君,别冲动。你难道不想知道,当年你爹为什么要判沈夫人死刑吗?”
白砚的动作僵住了。
沈砚秋震惊地看向白砚:“你爹……判了我娘死刑?”
白砚的脸色苍白,嘴唇紧抿着,没有回答。
骨仙笑得更得意了:“看来他没告诉你啊。当年沈夫人毁了诛仙台,按天规本该魂飞魄散,是你爹,天界的执法长老,亲自判的刑。可他又偷偷改了刑罚,让沈夫人入了轮回,还把你藏在人间……啧啧,一边是天规,一边是旧情,你说他难不难受?”
旧情?
沈砚秋只觉得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。白砚的爹是执法长老,判了她娘死刑,却又偷偷放了人?白砚和她娘的关系,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!
“你还不知道吧?”骨仙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,“你娘入轮回前,曾求过你爹一件事——让你永远做个凡人,永远不要接触修仙界。可你呢?偏偏捡了碎星剑,偏偏唤醒了封印……你这是在逼你娘死第二次啊。”
“我没有!”沈砚秋下意识地反驳,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。
如果娘真的只想让她做个凡人,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,是不是都违背了娘的意愿?
就在这时,她怀里的碎星剑突然发出一声悲鸣,剑身的青光黯淡下去,像是失去了力量。左腕的伤疤剧痛难忍,黑色的雾气从伤疤里渗出来,在她手臂上凝结成一个诡异的符文——和骨仙坛子里那截指骨上的符文一模一样!
“封印要破了!”墨影惊恐地叫道,“小主人,快用灵力压制!”
沈砚秋想运起灵力,却发现体内空空如也,刚才在镜狱里被镜中影消耗的灵力根本没恢复。黑色符文顺着手臂快速蔓延,所过之处传来火烧般的剧痛。
“哈哈哈!”骨仙狂笑起来,“就是现在!诛仙台核心归我了!”他举起坛子,坛口散发出强大的吸力,沈砚秋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剥离。
“沈砚秋!”白砚突然抓住她的手,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她体内,“别信他的!你娘不是让你逃避,是让你变强!”
他的灵力温暖而纯净,顺着手臂流进沈砚秋体内,暂时压制住了黑色符文的蔓延。可白砚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,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。
“蠢货!”骨仙怒道,“你以为用你的灵力就能护住她?她身体里的核心一旦苏醒,第一个吞噬的就是你!”
沈砚秋看着白砚苍白的脸,心里五味杂陈。这个一直想夺剑的天界执法者,此刻却在拼命救她。他说的是真的吗?娘让她变强?
就在这时,她脑海里突然响起红衣女子的声音,这次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:
“阿砚,记住,封印不是枷锁,是你的铠甲。当你真正想保护什么的时候,它才会为你所用。”
保护什么?
沈砚秋看着正在为她耗损灵力的白砚,看着怀里焦急的墨影,看着骨仙手里那截泛着青光的指骨——那是娘的骨头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心底涌起。
她不想再被人摆布,不想再让娘的心血白费,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人!
“碎星!”
沈砚秋猛地握紧剑柄,之前消失的力量瞬间回归,甚至比以往更加强大。碎星剑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剑鸣,青光暴涨,竟将白砚的灵力和她自己的力量融合在一起,化作一道青白色的光柱,直冲骨仙而去。
骨仙没想到她能爆发出如此力量,急忙举起坛子抵挡。
“轰隆!”
光柱与黑盾碰撞,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。骨仙被震得连连后退,手里的坛子“哐当”一声摔在地上,里面的指骨滚了出来,落在沈砚秋脚边。
沈砚秋下意识地弯腰去捡。
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指骨的瞬间,指骨突然化作一道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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