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却是觉得宋煊定然是隐瞒了一些信息。
他在外面也不好大肆传播大娘娘说过的话。
解决了心中的疑问,刘随等人也就不在这里久留,而是回去向宰相们汇报。
到时候兴许还要去外地出趟差,多抓一下王蒙正的罪名,他在东京都如此猖狂,去了外面岂不是要当土皇帝?
“你给你大哥写封信,让他仔细配合。”
听了宋煊的话,种世材连连道谢,就在这里写完信后,直接去驿站找人送信去了。
如此大好事,他大哥如今都四十多岁了,再被压着,还能有几年仕途可言?
宋煊在浴室已经安排了眼线,王曙也是勤跑着,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封县排水好一些。
那人炼丹没有受到影响,目前一点进展都没有。
对于王曙的询问,宋煊也是没什么好办法。
这种凶手神出鬼没的,只能被动等着,鱼饵也早就撒下去了,人家暂时不上当,你没辙。
摸鱼大赛是进行的如火如荼,刘从德一脸兴奋的道:
“宋状元,我运来的大批粮食就要到了,全都堆积在新码头。”
王羽丰最近也跟着刘从德,然后听到了自己当官的好消息,还是跟在宋煊身边学习治河的经验。
简直是意外之喜。
就算大哥要死了,可是王家传承还有自己呢,只要老老实实的跟着宋煊厮混,那必然是倒不了的。
“哦!”
宋煊眼前一亮,这么多粮食终于到了:“车马行可是够用?”
“不够用。”
刘从德正是想要找宋煊来帮忙:
“不仅我的粮食到了,东京城其余粮商的粮食也到了,他们要跟我抢占市场。”
“还有那钟离瑾他搞了几十艘运输奇花怪石的船,也堆积在码头,跟我抢这车马行。”
东京城就是靠着水路运输支撑,如今河流被宋煊截断,他们只能雇佣车马行去运输。
运力十分紧张,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直接到东京城外的码头。
宋煊倒是没想到钟离瑾他一个搞佛学的,怎么搞来几十艘奇花怪石?
“宋状元,是觉得钟离瑾奇怪?”
“不错,我觉得他搞点粮食正常,这个时间点搞几艘奇花怪石也正常,修佛的总归有些雅趣嘛。”
“但是他搞几十艘,这问题就大了!”
“哈哈哈。”刘从德见宋煊面露困惑:
“如今东京城的情况,可不光是你能做出政绩就能升官的,最主要的还得有人帮你说话。”
“那有人帮你说话,自然需要送点东西。”
“贿赂?”
宋煊着实没料到钟离瑾一个佛性那么强的人,还会搞贿赂!
“不是人人都像宋状元这般有能力,还能获得大娘娘的喜爱。”
刘从德瞧着宋煊这副困惑的模样,便知道他对于官场的黑暗定然是不知全貌。
朝廷可以给你安排在外面的官职正常升迁,可是到了京师,那可真是一个屁股一个坑,没那么多位置给你。
除非像张耆那样,刘娥直接硬挖一个坑给他,造成朝中有两个枢密使的先例。
“对啊,你不要被他礼佛的外表给哄骗喽。”
刘从德得意洋洋的道:
“据我所知,他当年与丁谓关系亲密,而且也曾经贿赂过他。”
“丁谓?”
宋煊呵呵笑了几声:“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“如今丁谓的豪华住宅被赏给了小娘娘的家族,那花园里的奇花怪石,可都是钟离瑾的手笔。”
听着刘从德的科普,宋煊算是明白了,原来钟离瑾这是路径依赖啊。
宋煊本以为花石纲是宋徽宗自己个得到太上老君的托梦,相信怪石当中有蟠龙神力,所以搜罗了二十年的怪石,开启了中国鉴赏怪石的风气。
他未曾想这种怪石鉴赏,早早就有小众群体喜欢搞了。
米芾拜石称“石痴”,他见到奇形怪状的石头就祭拜。
当然不排除他本来就是个癫人,搞行为艺术也正常。
“这些奇花怪石不贵重吧?”
“宋状元说笑了,破石头能贵重个屁啊!”
刘从德先是嘿嘿的笑着,随即面露严肃之色:
“我不清楚他们这群喜欢看怪石头的人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但目前就是有一点,我非常不满意。”
“钟离瑾他作为开封府通判,竟然滥用权力,先运他那些破石头,把我这些粮食堵在码头上。”
“还有没有天理了?”
“就是,他知法犯法,还有没有天理了?”
王羽丰也附和了一句:
“不知道如今东京城缺乏粮食,早日让百姓果腹才是正事,钟离瑾他就不配当通判。”
“啊?”
宋煊极为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。
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这件事多简单明了,宋状元有什么不明白的?”
宋煊指着刘从德道:“你是谁啊?”
“鄙人刘从德啊!”
刘从德满脸疑问,他也不明白宋煊为什么这么询问。
“那钟离瑾作为开封府通判滥用手中的权力,那还能滥用过你这个大娘娘的侄儿?”
“宋状元,你不要阴阳怪气的。”
刘从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:
“我这倒卖粮食,一不是趁火打劫,二是想要干干净净的挣一笔钱,三绝不能知法犯法。”
“至少不能在宋状元面前这么做,总得给你个面子。”
王羽丰却是知道,自己的姐夫怕被宋煊给法办,最后钱粮都不保,白辛苦一趟。
他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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