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然有如此歹毒的言语来侮辱臣,请大娘娘明鉴。”
王蒙正说不过宋煊,立即向刘娥求情。
若是刘娥被宋煊说动,那自己儿子可真就得死了。
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。
刘娥也没言语,只是给宋煊的奏疏盖了章:
“宋知县,你这判决可是没有问题?”
“人证物证俱在,大娘娘可让刑部放心来核查。”
双方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再提什么仆人之类的事。
“老身会让刑部的人去核查本案的。”
刘娥放下手中的印章:
“王蒙正,你儿子王齐雄乃是罪大恶极之徒,老身会让官家亲自盖上印玺判决的,秋后问斩。”
“至于宋知县的言行,不过是模仿你儿子的言行,对你并无侮辱之事。”
“你莫要再颠倒黑白,否则老身定要追责你教子不严之过,好自为之。”
王蒙正一听这话,整个人都开始发抖。
他没想到大娘娘会当场做出判决,而且看样子没打算留到明年秋后。
“大娘娘。”
王蒙正直接拜伏在地:“求大娘娘给臣一个机会,臣接下来定然会好好教导他的。”
“老身听闻你次子王羽丰为人诚恳,有急智。”
“既然你的长子王齐雄无法到任履职,那便让你的次子顶了他的职缺,跟着宋知县一同去修缮汴河,学习经验,你回去吧。”
刘娥算是弥补了王蒙正,免得他总是鼓噪。
这件事到此结束,她不想王蒙正继续纠缠下去。
若是你还不识趣,那就别怪我这个亲家,要差人弄你了。
本来就没多少能力,还不听话,那留着他在朝中做甚?
“喏。”
王蒙正站起身来,对着大娘娘道谢,恶狠狠的瞥了宋煊一眼,转身离开。
只不过他最喜欢的儿子要被处斩,仿佛要了他半条命似的,整个人都有点被抽离了精气神,一步一步的离开。
待到人走后,刘娥瞧着宋煊:
“你说说,年纪轻轻,就在朝中结下如此多的仇敌,我真不知道等你真的出将入相后,会在朝中招惹多少仇敌!”
“大娘娘。”宋煊极为郑重的行礼道:
“兔死狐悲,臣还是那句话,一家哭,何如一路哭?”
刘娥猛的想起当初点宋煊为状元后,听他所说的豪言壮语。
本以为是一句口号,未曾想他当真一直在执行这个口号,那可就不光光是个口号了。
“如今滑州百姓已经再哭,如是东京城的禁军厢军兔死狐悲之下,难免会出现什么乱子。”
宋煊根本就不怕把没发生的事情往大了说:
“所以只有王家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哭,那东京城许多人都不会哭,反倒会拥护大娘娘。”
“故而臣觉得仇敌什么不仇敌,根本就不重要。”
刘娥轻微颔首,这几句话算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。
如今的刘娥大权在握,但依旧缺乏安全感。
这得益于她不是皇帝的亲娘,更不想把手中的权力交出去。
特别是东京城的禁军厢军,在她眼里,那是非常具有统战价值的。
“你呀,太爱较真了。”
刘娥还是点评了一句:“难道就不怕他们的报复?”
“大娘娘,有些时候较真也是一种美德。”
宋煊脸上带着笑意:
“若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,那汴河两岸执勤的禁军与厢军士卒都不会好好维持秩序了。”
“那臣举办的这个摸鱼大赛,就不能按照计划挣到第二期工程所需要的钱财,也不能安抚城外的百姓,就辜负了大娘娘的信任。”
“所以,臣必须要较真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
刘娥不想听宋煊多说什么了,一会全都扯到她的头上来:
“昨日第一天的盛况,老身也都瞧见了。”
“你就告诉老身,昨日的官扑的汇总钱财,你是赚了还是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