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”
“岳父,宋状元乃是官家与大娘娘钦点的状元,大宋立国以来第一个以弱冠之龄达成连中三元之人,怕是后无来者,他怎么可能是贼子呢?”
王蒙正听着自己好女婿这般形容宋煊,眼里对他更是怀疑,他与宋煊的关系如此好吗?
难不成自己的次子说的全都是真的!
“他把你大哥给抓走了。”
“岳父,我相信宋状元定然是秉公执法,整个东京城找不出来第二个像他这样绝不会随意冤枉人的人。”
刘从德却是不管自己岳父生气的声音,主动为宋煊辩护:
“定然是我大哥他做了什么违反大宋律法之事,所以他才会被宋状元抓走。”
“你!”
王蒙正心里当真是极为憋屈:“连你也胳膊肘往外拐?”
“岳父,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?”
刘从德极为激动的道:
“我知道你在外面为官,不了解东京城的事,可是整个东京,谁不知道宋太岁的威名?”
“就是因为我妹夫他不知好歹竟然想要殴打宋太岁,大娘娘才把他外放,轮到你来进京顶替他的位置。”
“可是你屁股都没坐稳呢,大哥他就胆敢在宋状元的场子当众打死人,还要让死者的儿子给他赔礼道歉!”
“他想死不要拉着我们全家。”
王蒙正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,他站起来,指着刘从德:
“你知道这件事!”
“动静闹的那么大,我能不知道吗?”
刘从德索性不演了,他指着自己岳父王蒙正道:
“这件事要怪就怪你这个当爹的,不知道让自己的儿子低调行事,平日狠狠的管教他,反倒放任他去行凶。”
“你瞧瞧枢密使张耆他是怎么管教自己那群儿子的?”
“王家在你的带领下,迟早全都得玩完!”
“你,你,你!”
王蒙正想要跟女婿摆谱,可是王家的一切都是他女婿给带来的。
所以王蒙正还真的在好女婿面前硬气不起来。
纵然被刘从德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。
“他可是你亲大舅哥。”
“表的。”
刘从德也是毫不留情的道:
“岳父,我大舅哥他当众杀了人,哪怕你背地里偷偷的做掉,我兴许就当作没看见,想法子救他。”
“可是,他当众把人活活给打死了,还被宋状元给抓住了,你让我去求情?”
“难不成也想拉着我去开封县大牢里久住吗?”
面对女婿的喝问,王蒙正也是颇为激动的道:
“论官职你宋煊比那贼子高,论关系,大娘娘更加宠信你,他宋煊是什么东西,也能与你在大娘娘心里的地位相比?”
“你说的这些有什么用?”
刘从德不明白到底是谁给自己岳父的底气,让他觉得在东京城杀个人都屁事没有的错觉。
“就算是大宋朝真的姓刘,为了维护统治,我也会找人办了我大舅哥,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就能置身事外?”
刘从德见自己的好岳父整个人都摇摇欲坠,也不想过多刺激他,而是对着小舅子道:
“王羽丰,我早就数次叮嘱过你了,你在我身边的时间也长,难道就没有跟你爹他们说过这种事吗?”
王羽丰也颇为激动的站起来:
“姐夫,我与他们说来着,但是一个个全都不耐烦,根本就不肯听我说的话。”
“我爹还说我老王家如何能出了我这么一个懦弱的子嗣!”
“我也没办法啊!”
王羽丰更是一肚子委屈,他如何能不知道宋煊的厉害。
可是自己大哥做的事,他这个当弟弟的都看不下去。
然后又被他爹给恶心一通,他也委屈难受,不被家人理解,反倒是被宋煊理解。
这种苦涩,他当真不知道要找谁吐槽。
现在也是一股脑的跟姐夫刘从德说出来了。
刘从德听完后,便知道这件事真多不怪小舅子,可是他再怎么混蛋,也不能真恶狠狠的骂自己的岳父。
毕竟刘家那也是有“门风”的。
就说不高,可也没有到地板那种被人随意踩踏的素质呢。
“那你更应该拦着,他们在外面怎么样咱们都不知道,但是回了东京城,是条龙也得学蛇盘着,是条虎那也得学猫卧着。”
刘从德指着自己的小舅子:“此事就怪你没拦住。”
王羽丰只觉得心里是十分的委屈。
一口黑锅都砸到他头上来了,不背也得背着。
刘从德这才对着自己的岳父道:
“岳父,此事我与二弟没什么办法,当真不是我们不愿意不救大哥,实在是他做的太过分!”
“过份!”
王蒙正不可置信的瞧着自己的女婿与儿子:“你说你大哥做事过份?”
“对。”
刘从德也是面露焦急之色:“岳父,大哥他当众殴死人,还不过分吗?”
“此事算什么过份之事!”王蒙正神情激动的道:“在凤州,我。”
“我不想听。”刘从德直接伸出手:
“这里是东京城,天子脚下,我没脸与找大娘娘求情,岳父自己去找吧。”
“你。”
王蒙正气急败坏,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,就知道哭,连句话都不会说。
他可是你亲大哥啊!
王夫人没出嫁之前,那自然是听他爹的,现在当然听她夫君的。
刘从德身边又不只她一个女人。
“你们,你们。”
王蒙正说不出话来,气哄哄的一甩袖子直接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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