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一家人准备把窝棚的门关起来再细细的数上一遍。
方才他们等候的时候也都聊了。
要不要去城里转一转,看看花灯之类的。
毕竟这里可是东京城!
虽然钱不多,但是在小摊上一家人吃点,那也是够用的。
尤其是不做工,就算不去城里吃,那也可以在这里喝完粥之后,再进城溜达溜达,瞧瞧热闹。
若不是逃荒来的,哪有机会来东京城呢?
虽然陈尧咨接受了调令,但是按照大宋官场的宽松程度,也不会立即逼你走马上任的。
总是要给你一些时间去安排家里的事。
陈尧咨也没带着自己的家小,只是带着老妻以及侍妾。
他本想着等宋煊合龙失败的消息传来后再痛快的出城。
奈何得到的消息是成功了,陈尧咨便也没有了心气,直接乘坐驴车出了城门。
可以说陈尧咨是极为狼狈的离开,昔日同僚避如蛇蝎,连吕相爷都没有出来相送。
陈尧咨接受调任的任命书后,吕夷简也未曾再与他多说什么。
因为吕夷简认为陈尧咨一意孤行,是不符合团队内互帮互助的,趁早让他去外面也好,省的再惹出什么麻烦来。
再加上吕家带头促使家族补缴罚款,吕相爷低头之后,宋煊还给台阶,让其次子吕公弼也参与到了治河当中。
就算是陈家不情不愿,可也是补缴了罚款,更不用说阎文应,甚至还主动加码示好,希望此事就这么结束,万不可再追究了。
如此一来,朝臣更是看明白了大娘娘释放的信号:“得罪宋煊,等于自毁前程”。
谁不知道宋状元是大娘娘的人啊?
只不过此时城外要渡河的地方十分的吵闹,让陈尧咨掀开了驴车的窗户帘向外张望。
灾民营外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。
但是有禁军专门看管,不允许灾民之外的任何人靠近十步内。
防止有人趁机搞事。
周遭人都在议论着,会给这帮人发多少钱?
早就听闻那铜钱跟金山似的堆在里面,更不用说在汴河旁边的空地上,县衙也拉了许多铜钱过去发放结账。
现在里面总是传出来感谢宋大官人的声音。
陈尧咨听清楚后,直接把帘子放下。
他更加生气了!
“这帮刁民,不知道感谢大娘娘与官家,都感谢一个知县,真是可笑至极!”
陈尧咨愤愤不平的道:“这钱都是朝廷的钱,可不是他宋煊的钱。”
“如此多的灾民出声,宋煊他也想要复刻陈桥兵变吗?”
驴车里除了他的妻妾没有外人,她们也都清楚陈尧咨为什么生气。
但是这种话题,她们几人也都没多说什么。
谁家状元郎会带着灾民谋反啊!
自己郎君定然是被气糊涂了。
城外一片感恩之声,皇宫内,杨怀敏也是在报喜。
刘娥听的很满意。
她本以为排水是一件大难事:“这渴乌的作用还真不小啊!”
“是啊,大娘娘。”
杨怀敏脸上带着笑:
“渴乌这玩意能把水从低处往高处运送,这下子工程进度会极大的提高,也不用耗费太多的民力。”
“怕不是用不了三五日,就会把堵住的汴河水给排干净,从而更好的清淤。”
“待到清淤过后,再把另外一边的河水用渴乌给弄过来,循环往复几次,这汴河怕是就要被彻底清理干净了。”
“以前都没几个人知晓,宋状元说在唐朝被运用的如火纯青了。”
刘娥强调了一句:
“定是晚唐时期,各处战乱,丢失了许多文献,导致咱们都不清楚,还是宋十二他博学多识,读的书多。”
“大娘娘说的在理。”
杨怀敏又开始吹捧,大宋要比大唐强上许多。
这也不是杨怀敏故意吹捧,而是宋人都习惯于跟晚唐的时局作为对比。
毕竟贞观之治以及开元盛世,对于他们而言都太遥远了。
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两个名词。
不是谁都有机会读书识字,甚至是读史书的。
再加上长安城的人口,也不如东京城人口多。
大宋比前朝强,几乎是宋代上下阶层的共识,以及有意为之。
矫枉必须要过正,宋朝的统治阶级是十分害怕会回到武夫争霸的岁月当中去,那个时候人都不叫个人。
“广济渠船只运行更畅快了,只不过因为河流中断,货物无法通过船只运输到东京城外码头。”
“倒是让车马行给赚了不少钱,尤其是宋大官人还提前跟他们沟通过,不许涨价太高。”
听着杨怀敏的汇报,刘娥再次颔首:
“那么多淤泥怎么办啊?”
杨怀敏登时愣住,确实不知道怎么办。
“宋状元没说。”
杨怀敏如实回答。
开封县的沟渠清淤,这些淤泥可以卖给粪行,他们可以堆积一些肥料,用来制作花泥。
总之都是有用的。
但是不止是汴河需要清淤,那必然会产生许多淤泥。
这些淤泥不仅味道大,而且还量多,不知道宋状元是作何打算的。
“且先让宋十二歇息几日,你再去询问一二。”
有了刘娥的嘱咐,杨怀敏再次应声表示记下了。
在杨怀敏看来,这件事确实是一件麻烦事。
当年丁谓一举三得,皇宫失火后,他先挖掘街道取土形成壕沟,引入汴河水入渠运输建筑材料。
竣工后将废墟瓦砾回填沟渠回复街道原貌,解决了取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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