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,这帮民夫都是从河流两岸同时“进占”。
推进的方式不是直接往水里倒土方,那会被立即分散冲走,而是将一个个制作好的“埽”推入水中。
把埽推入既定位置,用事先系好的绳索进行控制稳定,固定在岸边的木桩上。
然后迅速向埽提的迎水面和背水面抛投土袋和石块,时期稳固并减少渗漏。
至于这些玩意,宋煊是让人把惠民河上拆除的大量建筑垃圾都给运来了。
属实是废物再利用了。
就这,那些权贵们还得谢谢宋煊帮忙给他们运垃圾了。
惠民河本来就不畅,也就是最近下了一场大雨,才堪堪有了水流。
相比于汴河,宋庠在惠民河还是十分容易就截断河流的,待到疏通过后,还需要从汴河给它引水呢。
宋煊让张方平在这里待着,他则是带着装着钱的驴车去消火队走一遭。
在都头施星辰的带领,宋煊亲自给他们发赏钱。
“来人,把箱子都抬上来。”
宋煊一声招呼,自是有衙役搬箱子,背背篓。
毕竟这也是快一千八百斤重了。
一堆钱都摆在面前。
宋煊手里拿着花名册。
消火队的人哪见过这么多的赏钱啊!
一个个喜笑颜开,拍着胸脯保证,今后在开封县绝对着不起大火来。
“行,我的人按照你们都头施星辰给我的花名册念名字,念到的上来领赏。”
众人轰然应着。
像这种没干活先拿赏钱的好事,那也只能追溯到唐末时期,军队是先给钱,再帮你砍人。
不给钱,我们先把你这个军主给砍了,换一个能给我们发钱的。
宋煊笑呵呵的,手里发钱的动作一点都不慢。
虽说一人一贯钱,但毕竟是白得的,个个喜笑颜开。
他们每月的俸禄都没有这么多,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轮换着打工呢。
待到发完钱,还有剩余,宋煊直接差人去买酒来,当作福利发给他们。
众人再次道谢,大家都想要喝酒解解馋,可平日里哪能经常喝酒呢?
宋大官人如此豪气,县衙里的那些人怨不得愿意为大官人效死啊!
这种好事发生在自己头上,那才叫真的爽!
宋煊发完钱后,想要离开,倒是有人打工打习惯了,壮着胆子询问,修河是否还要招人?
都头施星辰连忙呵斥,宋大官人刚发完钱,你们不好好干活,还如此贪心,如何能成!
“无妨,用谁的人不是用啊!”宋煊笑呵呵的看着众人:
“但是你们身上的担子很重,不能全部都来做工。”
“这样吧,你们想要省点口粮挣点工钱的人报名,由施都头分为三组,每组一天,轮换着来。”
“确保有一部分人坚守岗位,一部分人可以去挣点酒钱,但是一旦发生火灾,上工的人都要返回救火,我也会派人支援你们的。”
“多谢大官人,多谢大官人。”
宋煊在众人的注目礼下,走出消火队总部,都头施星辰也是一路护送。
“大官人,让您见笑了,他们都眼皮子浅,没什么见识。”
“哎,至少在救火方面比我更专业。”宋煊脸上带着笑:“施都头切不可妄自菲薄啊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被宋煊这么一夸,都头施星辰也是脸上带笑。
“待到修河赈灾事了,到时候请施都头去樊楼庆祝一番。”
“那怎么好意思。”
都头施星辰嘴角都要扯开了。
他虽然久居东京城,可樊楼当真是没去过呢。
宋煊摆摆手离去,施星辰一直给宋煊行礼,直到他坐上马车离开。
院子里的众人嬉笑着,畅想着一会定要多喝几碗酒。
一连数日,工地上热火朝天。
国子监那些人干了几天活,才觉得有意思,指挥这个指挥那个。
这种感觉,可不是谁都能轻易体验的。
特别是他们不是你家里的雇工,人家可不一定会对你言听计从。
吕公弼也没想到还有国子监其余人过来一起锻炼,仔细一问,原来是宋煊小舅子的关系。
他也就没说什么,跟着曾巩亮倒是学到了不少。
其余国子监看热闹的人,瞧着同窗在这里指挥,自是十分好奇。
稍微一打听也有些按耐不住,想要来找人。
可曹旭都给推到宋煊那里去了,什么工程进度他都不知道,全都听姐夫的,现在人够用了,至于后面他不清楚。
其实跟着曹旭这些人,回家与父母一说此事,知道跟着宋煊一起干活,那如何能不乐意的?
毕竟像宋煊这样的状元郎,愿意与他们这些将门子弟亲近。
那就说明他与其余士大夫大不相同。
谁不羡慕曹利用找了个好女婿?
谁不愿意自家孩子与有前途的人厮混?
这就导致了没有被选上的子弟,被父母数落,瞧瞧别人瞧瞧你。
都是在国子监读书,就算书读的不咋地也就算了,连朋友都没交到几个,你纯纯混日子了。
将门子弟去找曹旭想要一个机会,文官则是去找吕公弼。
他能在那么多将门子弟当中就一个文官子嗣独苗,是不是吕相爷去找宋煊说来着?
毕竟吕家没有第一时间拆除惠民河上的亭榭,就是与宋煊起了冲突。
大家都以为吕相爷挂不住面子,未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其实吕夷简也没想到,宋煊会主动给自己递台阶下。
就算宋煊是想要用“白工”,让他们帮自己干活。
就算大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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