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尧咨心中更是愤愤不平,他思考了良久,再去找刘娥请求辞去这个官职。
刘娥只是非常痛快的给他两个选择。
要么就去上任。
要么就一辞到底,什么都别干了。
选择权在你自己。
陈尧咨面对皇太后的谆谆教诲,不得已,只能受命。
待到出了门后,杨怀敏出来相送,依旧是对他笑呵呵的道:
“恭喜陈知军,大娘娘希望你不要辜负信任,要在大名府干出成绩来,将来也好回京啊!”
“哼。”
陈尧咨直接甩袖子走了。
杨怀敏站在高阶上。
他瞧着一步一步往下走的陈尧咨,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瞧着陈尧咨的背影。
就冲你这个岁数还这样。
这辈子都别想再回京了!
杨怀敏倒是想要立即去告诉宋状元这个好消息。
可惜还要在宫中听大娘娘差遣。
兴许过不了一会,这则消息也该传到该知道的人耳朵里去了。
这下子谁都该清楚的知道,宋状元是大娘娘护着的了。
今后赈灾,还有几个人敢做对的?
皇宫内一瞬间得到消息的还有阎文应。
他脸上有些惊讶。
怎么说陈尧咨也是有人照拂,同样处于翰林学士这个清流位置。
不该被一脚踢出东京城,去守边境去了。
这里面可是天差地别。
莫不是因为昨日陈家带头阻碍宋煊执法吗?
“阎文应。”
“臣在。”
郭皇后瞧着他:“方才我说的话,你听见没有?”
“回娘娘,臣听到了。”
“那你就去办吧。”
“喏。”
阎文应走出门后,悄悄松了口气。
看样子那罚款,自己也要让人尽快送去,以免再生风波。
到时候这件事可就瞒不住了。
阎文应直接去找官家,为郭皇后奔走,毕竟这么多日子,皇后肚子里还没有孩子。
家里人也催她上上心,郭皇后是想要确定官家的位置,然后抓去造娃。
醉仙楼。
苏轻柔与苍鳞汇报她从宋煊、钟离瑾二人那里得到的消息。
听了这些个一手消息,苍鳞悬着的心,总算是安了一会。
至少目前来看,玄甲还是嘴硬的很。
同时也是因为一场大雨过后,宋煊的精力全都在治河上。
“这钟离瑾倒是口风严实的很。”
苍鳞评价了一句:“还真不简单。”
钟离瑾属于一问三不知,所以对于苏轻柔的试探都做出了极为官方的回复。
总之,就是目前没有什么可透漏的。
“可能是钟离瑾还不够信任我。”
苏轻柔也是觉得钟离瑾不近女色,自己这点小花招在他面前屁用都没有。
圣洁的仿佛一个逃离世俗的和尚一般。
也不知道是真的心如止水,还是他中年阳痿了。
“嗯,回头你多与他走动走动,瞧瞧他的弱点,我就不相信这些当官的没有什么喜好。”
苍鳞可不认为世上真有什么圣人,尤其是这些当官的读书人。
一个个道貌岸然的,背地里指不定有什么小癖好。
“明白。”
苍鳞也没觉得宋煊会信任苏轻柔有什么问题。
“义父,只不过今后我怕是很难有机会从宋煊那里打探消息了。”
苏轻柔眉头轻轻蹙起:“若是玄甲松了口,那岂不是让我们都措手不及?”
“这是一个大问题。”
苍鳞也不是不信任玄甲。
主要是他在县衙当中,能捱过一两日的严刑拷打,能否坚持七八日是个问题。
自从宋煊捣毁其余堂口据点后,苍鳞已经暗中转移自己的财富,避免被宋煊端了。
现如今他是有明面上的身份的,所以面对宋煊的突袭,还不是那么的害怕。
就是有些担忧自己的子孙不能科举这件事。
好不容易从烂泥潭里爬出来了,谁还想被一脚踩回去。
“你最好寻机鼓动钟离瑾把玄甲等无忧洞之人关到开封府衙去,如此一来,是假死脱身,还是趁机放人,都可以操作。”
苍鳞没有当着义女的面说斩草除根四个字,免得让她心生芥蒂。
“义父,我明白了。”
苏轻柔随即告退,饭也不吃了,返回樊楼思考着如何能把此事做好喽。
毕竟在她看来,钟离瑾在官场厮混数年,早就成了老油子了。
这类人她在樊楼可是见过不少。
一看钟离瑾是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那种。
不像宋煊年轻气盛,喜欢为百姓出头,反倒没有那么多的心机。
汴河边。
“姐夫。”
小舅子曹旭站在一旁,瞧着宋煊坐在那里,看着人游水探查。
“今儿没去国子监读书?”
“嘿。”曹旭随即也蹲下:
“姐夫,我与你说个事,刚在国子监听到的最新消息。”
宋煊瞥了他一眼:“什么最新消息?”
“陈尧咨被大娘娘从翰林学士的位置给撸了,一脚给踢到大名府去知天雄军了。”
曹旭哼笑一声:“谁让他敢跟你做对来着!”
听到这个消息,宋煊确实有些惊讶。
他是惊讶于刘娥会如此迅速的踢走陈尧咨,他不是后党吗?
怎么会被刘娥给抛弃了?
宋煊一时间想不通,又笑道:
“总之听起来算一个好消息,大娘娘什么深意我也懒得想,但不耽误你去读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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