钓鱼是一件非常具有挑战性的运动。
现如今傻鱼已经很少了。
因为傻鱼都被钓的差不多。
剩下的鱼便是与时俱进才能存活下来的基因。
杀害王曙女婿的凶手是一条积年老鱼,犯案这么多年都能更好的隐藏,现在谁都摸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再次犯案。
宋煊能做的就是拿着鱼竿在岸边耐心等待。
看看是他能把那条老鱼给钓上来,还是要被鱼给拽下去。
宋煊溜达了两圈,估摸赵祯也不会来了,要不然他早就该到了。
兴许是在被刘娥教训一通之类的。
宋煊拿把油纸伞防晒,主要是天还是热。
“大官人。”
在县衙门口,樊楼花魁苏轻柔再次来了,脸上带着焦急之色。
宋煊止住脚步:“怎么?”
“妾听闻大官人捉到了无忧洞的贼子,特来问一问有关我亲人的消息。”
宋煊知道她的底细,也不拆穿,心里清楚她是来打探消息的。
“倒是没有消息。”
宋煊沉吟了一声:
“主要是审问出来,无忧洞的三个堂口,都说是青龙堂负责绑架。”
“不仅是你的家人,连大娘娘身边侍奉的女官林夫人,也就是樊楼的前一个话事人。”
“她儿子被无忧洞的人给绑了,至今都没有消息。”
“待我把青龙堂的堂口确切位置审问出来之后,一有消息,我便会通知你的。”
苏轻柔瞬间从这段话里判断出来,如今被关进去的人把所有黑锅都甩到了青龙堂头上。
玄甲还没有吐口青龙堂的所在位置,目前是安全的。
“多谢大官人。”
苏轻柔脸上流出几滴泪来:
“妾是害怕无忧洞的人拖延时间久了,害了我妹妹的性命。”
“以往听闻还有给钱赎人就能放回来的,可是妾一直都没有等到消息。”
“妾心中十分害怕,所以才三番五次来打扰大官人。”
宋煊哦了一声:
“苏娘子,你也知道,我最近忙于赈灾修河,恐难有太多心思放在这方面,现如今无忧洞的案子已经移交给开封府通判钟离瑾。”
“你若是着急的话,可去开封府找钟离通判询问一下案情进度,他现在专门对付无忧洞。”
又得到一个消息,苏轻柔随即行礼:“多谢大官人告知。”
“嗯。”
宋煊直接带着人走了,留下苏轻柔站在原地。
缓了一会她才上驴车,差人前往开封府找钟离瑾打探消息。
“十二哥,那个小娘子倒是楚楚可怜的。”
“樊楼花魁。”
宋煊随即压低声音:“无忧洞的探子。”
听到樊楼花魁四个字,张方平嘴角刚翘起来,紧接着无忧洞的探子,又让他眉头挑起。
“当真不是开玩笑?”
“嗯。”
宋煊哼笑一声:
“无忧洞在东京城经营多年,兴许皇宫里都有无忧洞的探子呢,更不用说樊楼那种民间场合了。”
张方平对于无忧洞的了解并不深入,只是表层的一些传闻。
但是他知道宋煊不会随便胡说,定然是掌握了证据。
否则也不会一口气就捣毁了无忧洞两个堂口的窝点。
“十二哥今后出门还是小心一点。”
张方平总算是理解了宋煊每次出门为何都要带着护卫,还要让衙役捕快给他清出场地,不要旁人靠近他。
因为是真的容易有危险啊!
东京城果然是鱼龙混杂之地。
皇宫内,思来想去的陈尧咨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,不能被动等待。
他直接就上书,弹劾宋煊。
因为宋煊知法犯法不顾地契真相,强行拆了他家的亭榭。
不仅如此,还要罚款。
如此强硬的手段,着实是欺人太甚。
刘娥昨日就知道宋煊的所作所为,杨怀敏一字不落的与她说了。
那地契是怎么做的,开封府出具的地契,开封县没有,那能行吗?
真以为你陈尧咨当过开封府尹就能一手遮天?
以前刘娥对陈尧咨的观感不错,要不然也不会听从吕夷简的建议,把他从开封府尹的位置提上来,又让他二哥陈尧佐接替。
但是从出了殿试那次事情后,尽管刘娥已经表示不再追究,但是她心里也觉得陈尧咨不是一个可以信任之人。
他做事太冲动了,而且也颇为下作。
万一将来也用迷香来对付我呢?
刘娥本想着先把他二哥陈尧佐给外放,但是陈尧佐自救去来滑州赈灾修河,至少是出了力。
陈尧咨就不一样了。
如今东京城外聚集了许多灾民你陈尧咨看不见,反倒要给宋煊捣乱。
整个东京城,谁不知道宋煊能以一个七品知县的身份,主持救灾,是我这个皇太后大胆启用的?
结果你陈尧咨不仅不配合,还公然让自己儿子出来捣乱!
你陈尧咨是与宋煊做对吗?
不。
你是与老身做对!
“陈学士说的倒是在理。”
刘娥随即让杨怀敏把一旁的奏疏递给陈尧咨去看。
昨日开封府推官赵概就已经把开封府吏员廉诚给审问好了,直接上书。
刘娥还想着暂且压下,免得陈尧佐在前面有所顾虑,心思没有好好做事。
但是陈尧咨选择错上加错,刘娥也就不帮他压着了。
陈尧咨看着赵概所书写的内容,廉诚已经全都招供了。
更不用说他自己还有收钱的习惯,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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