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时候来?”
“是啊。”
“都这个点了,宋太岁该不会不来了吧!”
“宋太岁喜欢睡觉,听闻每日去县衙也都是睡醒了之后再去,着什么急啊!”
“陈家的亭子没拆,听说还有八王爷家的也没拆。”
“不止,没拆的都是硬茬子。”
“反正我就等着瞧这龙虎斗的热闹了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
岸边百姓或多或少都驻足议论了一会,又匆匆离去。
毕竟大家都是要讨生活的,很难有太多的时间,能够长久的在这里看热闹。
宋煊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,去见了刘娥,主要是想要人来帮忙。
刘娥对于宋煊的要求,思考了一会:
“此事倒是老身欠考虑了,把目光都放在了滑州水灾上,开封县今年排水十分舒畅,险些忘记了城外的灾民。”
“张方平、赵概都可以调给你用。”
刘娥认为宋煊若是讨要老臣,想必也不会用的顺手,不如用一些年轻的面孔。
“多谢大娘娘。”
“宋庠也去辅助你积累经验,还有曾巩亮,此人在会稽县治理镜湖,立斗门,泄水入曹娥江,使得湖边百姓民田免受水涝之苦。”
刘娥脸上带着笑意道:
“我特意召他回来,本想让他去滑州看一看,如今有了你的方案,滑州那里也用不上了。”
“反正来都来了,不能让他白跑一趟,先让他随你在东京城内探查四河,是否也需要立斗门之类的,你们自去商议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。”宋煊再次行礼道:
“臣毕竟是头一次独立操办如此大的工程,有人帮着给出建议,再好不过了。”
刘娥很满意宋煊的态度,随即又想起来一件事:
“还有丁度也想要去滑州,不如也一同在城内帮忙。”
宋煊高声应下。
宋庠是大娘娘的心腹,派个人盯着也实属正常。
至于曾公亮,宋煊对他的印象也仅仅是编纂了大宋的唯一兵书。
丁度是他弟弟被卷入端午命案当中,被羁押在开封府的大牢当中,刘娥想要给他个机会,倒是也好把丁度弟弟给放出来。
毕竟正主刘从德都没有进监狱,受罪的全都是下面人。
“今日是否要拆除惠民河上的亭榭日子?”
宋煊刚想寻机告退,未曾想刘娥也关心这件事,他连忙应下:
“回大娘娘,便是如此。”
“杨怀敏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你去带着宋十二见那三个人,顺便去外面瞧瞧热闹,到底有多少人家不肯拆除亭榭。”
“是。”
杨怀敏应了一声,脸上带着笑意,请宋煊随他一起走。
此时丁度与曾巩亮、宋庠都在一起,等着他过去呢。
宋煊明白过来了,就算自己没有来请求,刘娥也会派人来的。
他请杨怀敏帮忙去通知张方平以及开封府的赵概。
杨怀敏自然是答应下来,随手招来两个小宦官让他们去跑腿。
“宋状元,今日大娘娘一早就说了,就怕您年轻气盛不肯来,所以早早派人等候,一旦出了事,小人便会代替大娘娘为宋状元说话。”
“多谢。”
宋煊指了指杨怀敏身上的衣服:
“不过杨太监出宫之前换身衣服吧,免得吓得他们不敢当场硬气,就看不见热闹了。”
“哈哈哈,好好好,宋状元果然已经适应了东京城百姓喜欢看热闹的习惯。”
杨怀敏脸上带着笑:
“待我引见过后,还需要你们等我一会,方好一起出宫。”
“那没问题。”
二人说笑着,到了一旁的大厅内,三人都是昨日收到的通知。
不知道大娘娘叫他们有什么事。
宋庠与曾公亮是同榜进士,而且排名都在前十,所以也是相互认识,此时正在说话。
后期丁度与曾公亮二人合力编纂武经总要,也是早早就认识了。
待到宋煊身穿朱服踏进门后,三人全都闭上了嘴。
纵然宋庠也是“连中三元”的状元郎,还是刘娥的心腹,可也没有爬到正五品的位置,朱服是穿不得的。
虽说翰林学士(正三品)是半步宰相的位置,但是如今还没有改制,翰林学士是没有具体品级的。
而丁度的翰林学士知制诰,目前也是从五品。
他们三人都穿着绿袍,而宋煊穿着朱服进来的时候,曾巩亮下意识的就站起来了。
曾巩亮感慨于眼前着朱服人如此年轻俊朗,也不知道是哪家子弟?
“三位都到了。”
杨怀敏主动介绍道:
“还是要给曾知县说一声,这位是开封县知县宋状元,大娘娘差遣你们都听从宋状元的安排作为副使。”
杨怀敏说完之后,便赶紧回去换衣服了。
有了杨怀敏专门对大娘娘的吩咐,丁度这才站起来,主动与宋煊这个主使行礼。
宋庠也是如此。
他们三人对于宋煊年纪轻轻穿上朱服,心里说不羡慕那是假的。
毕竟大家以前都是同穿绿袍,可是宋煊虽是七品知县,但也穿上了朱服。
他们几个人往外面一走,百姓自然清楚谁是头。
宋煊却是摆摆手,随即坐在丁度下首:
“诸位,主要是我自己高看了自己,一个人要去盯四条河,实在是分身乏力,所以才开口向大娘娘请求增援。”
“至于什么正的副的,遇到事情后,大家一起商量着来呗。”
宋煊如此谦虚的说辞,让三人脸上都流露出满意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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