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事了了,有机会吧。”
“嗯,我懂了。”
张先早就他们一步走了。
待到蜀中乡党离开后,三个福建人也说了一会话,便各自离去了。
今后怕是要有的忙了。
马季良自从接到开封县衙要拆除惠民河上的亭榭后,就十分的不爽。
可是鉴于宋煊立地太岁的威名,再加上连刘从德都对他毕恭毕敬的。
马季良实在是有些不敢直面宋煊。
再加上现在城外的灾民,以及修缮四条河的差事都落在了宋煊头上。
尤其是开封县清理淤泥,与祥符县不清理淤泥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效果。
如今东京城内百姓一多半都是在夸耀宋太岁的先见之明,另外少一部分人则是在咒骂祥符县知县。
他连复刻一下,都不知道复刻。
现在还无动于衷,问就是说没钱弄。
可以说宋煊因为这件事的名声,上涨了许多,直接盖过开封府尹的风头。
所以当马季良得知刘从德找他的时候,立马就去了。
因为刘家这种爱占便宜的事,那也必须要建造亭榭。
到了刘从德家里,不光是马季良,连带着王羽丰等有姻亲关系的都来了。
“妹夫,你是不是也不想拆惠民河上的亭榭?”
刘从德从兴奋当中回过神来,他眼中露出疑问:“拆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马季良连忙把宋煊要拆亭子的事,说了出来。
要是限期不拆出,官府出面拆了,不光要付给官府拆除的费用,还要罚款呢。
“不能拆。”
钱晦连忙出声。
他爹是钱惟演,把妹妹嫁给了刘美,生了刘从德等人。
“宋十二他招呼都不亲自打一声,就官府下令拆除,这么多年都没拆过,我们凭什么要答应!”
“表兄,说的对。”刘从广也觉得此事不能忍。
刘从德瞧着自己的亲戚们,咳嗽了一声:
“那破亭子拆了就拆了,有什么要争的?”
刘从德此言一出,众人都不理解。
怎么就认怂了?
让他们出头,他们也没那个胆子。
毕竟大娘娘最宠爱的还是刘从德,就算是亲弟弟刘从广也不那么受宠在刘娥面前。
“大哥,此事怎么就能轻易算了呢?”
刘从广心中十分的不得劲:“若是我刘家轻易就低头,今后旁人会怎么看我们?”
刘从德瞥了亲弟弟一眼,虽然他说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,可是在面对宋煊的时候,他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。
更不用说接下来是要赚钱的大事。
宋煊已经放了话,既然如此,那一两个破亭子拆了就拆了,反正也不值几个钱。
这种话由刘从广说更合适,说出了马季良等人的心思。
拆了,就代表他们的“特权”没了,不如宋煊这个小小知县的权力大。
这如何能让他们忍受?
其实在惠民河上建造的那些违章建筑,他们也是偶尔会去坐一坐,是身份的象征。
可以不用。
但不能没有!
至于每次下大雨会淹了民舍,反正淹的又不是自己家,又能怎么样?
淹了就淹了呗。
王羽丰是接触过宋煊的,他瞥了一眼愤愤不平的众人:
“姐夫,就是几个破亭子,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宋太岁,否则他真给拆了,反倒是让咱们折了面子。”
啪。
马季良拍了下桌子,指着王羽丰道:
“你小子哪头的?”
“怎么帮着外人说话!”
“就是,胳膊肘子往外拐。”
“好了。”
众人都看向他。
刘从德不耐烦的挥舞了下胳膊:
“都不要吵了,我小舅子说的在理,既然此事宋状元已经发了布告,那事情是一定会做的。”
“你们要是真的喜欢那个什么亭子,等他离任后,在重新建造他也管不着了。”
“现在他说拆就拆,你们老老实实听话就成了。”
刘从广以及马季良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,他怎么这么怂了?
论恩宠,整个大宋,谁比的上你啊?
他宋煊不过是个区区七品小县令,在坐的官职哪一个不比他高!
“咱们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听话?”
钱晦眼中也是不解之色:“岂不是平白让人笑掉大牙?”
“不。”王羽丰进一步解释道:
“宋太岁他一纸布告要拆亭子,可是在这条河上建造亭子的权贵不在少数,肯定也有许多人不愿意拆除。”
“若是我们率先响应宋太岁的布告,主动拆除,定然会让其余人下不来台。”
“到时候我们得了宋太岁的人情,在大娘娘那里也能交代的过去,今年发生如此大的洪灾,大娘娘忧心忡忡,有我们为之分担。”
“今后得到的赏赐也定然会比那几个亭子要值钱的多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轮到咱们看其余人不拆亭子的笑话,他们定然辩论不过宋太岁,兴许又能瞧见开封府尹陈尧佐吐血的场景。”
有了王羽丰道解释,钱晦才眨了眨眼睛,确实是这么个道理。
“对,这才对嘛。”
刘从德对于小舅子的分析很满意。
反正与宋煊做对没什么好处,到了大娘娘那里还要被敲打。
不如主动配合,这下子无论是大娘娘、官家,还是朝臣,甚至连沿河百姓都会对刘家改变看法。
刘从德一想到这里恨不得都要立即为自己配合宋煊的明智抉择起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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