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道:
“我怎么能忽悠住他呢?”
宋煊嘿嘿的笑了两声:“六哥儿还记得让禁军去与寺庙借高利贷与刘从德的说辞吗?”
“当然了,日后再借贷要五五分成。”
“这次你就让他找他的亲戚们,家里有钱的都去搞点粮食。”
“到时候你作为皇帝,要用自己的内库当中的钱财去从他们手里购买一些粮食去赈灾。”
听着宋煊的解释,赵祯抿了抿嘴唇。
“能成吗?”
“怎么?”宋煊反问道:
“你今后都是要亲政之人,这点事自己亲自出面都解决不了吗?”
“我当然可以亲自解决。”
赵祯的嘴比心都要快了,激将法还是好用的。
“好,去吧,我等你好消息。”
宋煊让赵祯带着人去办事吧。
他要去国子监找一些乐于助人的学子来帮忙。
赵祯攥了攥拳头,暗自给自己打气,这点事都办不了,将来遇到更多的事,难道也要束手无策,就等着吗?
宋煊瞧着赵祯走了之后,才喊了几个捕快随他一同前往国子监。
此时开封县内的街道行人如梭,街道上的黄泥都要干了,并没有太大的影响。
只是因为祥符县还在向开封县排水,街道周遭的沟渠还在孜孜不倦的奔着汴河排水。
此番把灾民都安置在城外,倒是让不少开封县百姓少了些许担忧。
毕竟这些灾民进城后,大家看不过眼是要给口吃的。
饿急了的,还会偷会抢,对他们人生安全没有什么保障。
当然还有因为粮价不断的上涨,城内百姓反倒出城混入灾民堆里蹭粥喝的。
不光是灾民,东京城还有不少帮闲,想着宋煊什么时候能够大规模招工呢。
虽然大雨过去了,但是粮价大规模上涨,吃饭问题始终是悬在众人头上的一把利剑。
开封县的粮价还不算离谱,祥符县因为积水,不少粮食被淹,粮价可要比开封县还要严重。
宋煊去国子监先找贾昌朝。
毕竟他是被大儒孙奭点为省元的,也可以被认为是孙奭的门生。
往亲近关系来说,他们都是大儒孙奭的学生。
国子监的学子们当然是在上课。
就算开封府的名额比其余州府好考,但竞争压力也不小。
国子监是大宋最高学府,其中大部分学生都是京朝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孙,固定的二百人。
至于太学生的人数规模更小,是八品以下官员子弟或者开封府籍贯庶民当中的佼佼者。
学习法律等专门知识的杂学学生,有一小部分,人数不固定。
国子监还有一个下属培训机构,属于开放型预备机构。
科举落第者以及待考士子都可以入馆听讲,教学内容与科举考试科目直接挂钩,属于一种“辅导班”。
欧阳修落榜返乡,还没有遇到赏识他的老丈人。
待到欧阳修随他老丈人入京后,在国子监读书,参加了国子监的解试,在国子学的广文馆试、国学解试当中均获得第一名。
然后在省试当中,被晏殊点为省元,算是间接有了“三元”。
广文馆当中学习的落榜生不在少数。
大多数举子都要等到通过发解试后,进京参加省试的时候,才会选择在广文馆当中学习突击。
宋煊的目标不是国子生,这些人大多数都等着荫补呢,能有多少心思放在学习上。
他主要目标是这群落榜生,给他们个果腹挣点零花钱的机会。
毕竟在东京城生活,那可是不容易。
宋煊站在旁边,听着贾昌朝在那里讲课。
他都有些恍惚了。
对于这些内容,他也是学习过的,而且还有印象。
知识点也很清晰。
宋煊悠悠的叹了口气,看样子自己还是“刚毕业”,脑子里充满了知识的洗礼,未曾装去别的“知识点”呢。
贾昌朝透过打开的窗户瞧见了宋煊,又看向里面的学生,随即让他们先看书。
“宋状元,你怎么今日有空来广文馆了?”
“贾兄,我是去的国子监寻你,我小舅子说你在这里教学,所以过来寻你。”
“可是有事?”
“嗯,有事相商。”
贾昌朝请宋煊去夫子的办公室,不知道他来是有什么事。
讲道理城外那么多灾民,他现在也没空弄一些教室,给县衙的孩子们讲课啊。
教室当中其余夫子瞧着这个年纪轻轻身着朱服的官员,顿感奇怪。
大宋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年轻的正五品官员?
其实贾昌朝方才看见宋煊穿朱服也是心下一惊。
难道捣毁了无忧洞两个堂口,大娘娘一口气给他从正七品升到了正五品吗?
如此升迁速度,怕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啊!
“宋状元,请坐。”
待到贾昌朝开口后,其余夫子脸上才更加惊诧。
此人竟然是宋煊!
宋煊坐下后,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:
“与国子监相比,倒是差了些。”
“哎。”
贾昌朝也不好明说,因为广文馆那也是蹭了国子监的办学资金。
“不过读书时过于富贵,容易磨灭了自己上进的心,这样也好。”
宋煊脸上带着笑:“我去应天书院读书的时候,还不如这里环境好呢。”
贾昌朝指了指宋煊的衣服:“宋状元这是升官了?”
“倒也不是升官,只是在剿灭无忧洞势力立下功勋,大娘娘赐我穿朱服罢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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