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人去。”
周德绒站起身来哼笑一声。
不多说什么,直接出门。
“周县丞,请留步。”
住持子远一听到宋煊的名号,连忙让人伸手拦住周德绒。
方丈惠海更是闭上眼睛。
他不明白,明明可以把事情办的更加漂亮一些,在其余三个寺庙当中拔得头筹,让宋煊心生好感。
这样才能进一步减少本寺的损失。
可是一点点割肉,不仅没有诚意,还会让人心生厌恶。
他们哪有什么经商头脑,就是仗着大相国寺这块地界好。
每月有五次开市的机会,再加上香火钱,足以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。
就算是栓条狗在这里,钱该挣来也就挣来了。
“其实本寺实在是筹措不开这么多资金。”
住持子远站起身来行礼道:
“这样吧,本寺咬咬牙,愿意出一万贯以及三百石粮食协助官府赈灾。”
周德绒回身瞥了他一眼:“你真以为大娘娘不知你大相国寺每月香火钱有多少吗?”
“你真以为皇城司的人来大相国寺就是查抄辽国谍子那么简单吗?”
住持子远抬起头来,有些惊讶的瞧着周德绒。
皇城司是查谍子,但是把大相国寺的账本给查抄走了。
这种事,绝对瞒不过大娘娘。
周德绒说这话,足可以确信宋煊是在为大娘娘办差。
“周县丞,我有一事不明,这赈灾之事,乃是开封府通判钟离瑾负责,如何能是宋状元负责呢?”
“他啊,今日早上已经被大娘娘宣布不管此事,东京城外灾民全权由我家大官人统一赈济。”
周德绒抻了抻自己的衣袖:“你想找人托情,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听了周德绒的解释,住持子远脸色微微一变。
难不成又要出一次血了?
可是好处又不是寺庙里得到的。
“宋大官人何在啊?”
子远决定还是要亲自与宋煊谈一谈,大相国寺就算是有钱,也不能像个无底洞一样被朝廷给吸走。
周德绒哼笑一声:
“大官人在巡河呢,你若去寻他便快些去,要不然等我回去统一汇报后,哼哼。”
他说完就走了,子远也不敢阻拦。
“师兄,官府太过分了!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可是咱们的钱。”
“凭什么都给了官府去救灾。”
“被禁军借走的钱都没还呢,如今又把赈灾的粮食打在我们的头上。”
“要我说连一千贯都不要给,更不用说一万贯。”
“好了。”
子远安抚着这帮师兄弟们,让他们稍安勿躁。
“方丈,您觉得此事该怎么办?”
一直都在念经的老和尚,眉毛微微上扬:
“佛曰,钱财乃是身外之物,无需过于看重,否则六根不清净,烦恼太多。”
这话说了等于没说,不就是要配合官府吗?
住持子远让吵闹的众人安静下来:
“无论如何城外出现灾民,我大相国寺是该出钱出粮,但是也绝不能好名声都让官府给得了去,损失都是我们出的,却没有人宣扬。”
“是啊,师兄,我们如何能做赔本的买卖?”
“就算是大娘娘,她也得讲理啊!”
子远其实上一次跟宋煊聊的时候,他心里很虚,但是又不甘心总是割肉喂鹰。
谁愿意干这种事啊?
“行了,都少说几句。”
子远把众人都轰出去,让他们一个字都不要往外说。
“师父,这事您到底怎么看啊?”
“你们都着相了,被铜臭迷了眼。”
老方丈叹了口气:
“老衲也不想传承断了,可是你们若是再执迷不悟下去,大相国寺能吸纳其余僧人,也能让你们全都离开,永远不要跟官府做对。”
子远表示自己记住了,但是他还是去寻宋煊了。
钱是可以出,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?
尤其是黄河水用不了一两年就会决口。
大相国寺在怎么富裕,那也是遭不住这种讨要的。
一万贯还不满足,难不成要十万贯吗?
宋煊在巡视河流。
开封周边有着非常丰富的水网,直通东京的有汴河、蔡河、五仗河和金水河。
尤其是汴河最为重要,每日的船只运输不计其数。
汴河就被宋廷视为京城运输的生命线。
早在北宋初期,宋太宗就曾感慨地说:
“东京养甲兵数十万,居人百万家,天下转漕,仰给在此一渠水,朕安得不顾。”
北宋鼎盛时期,人口高达150万。
当时京城民谚曰:“有食则京师可立,汴河废则大众不可聚,汴河之于京城,乃是建国之本。”
太祖太宗二人在位要求汴河每年都要清淤,但是到了真宗时期,下面的官员请求三年一清淤。
毕竟每年都要征调三十余县的民夫来做此事,可谓是劳民伤财。
他听着一旁熟悉水道的船老大说。
自京东外城上善门至泗洲淮口八百四十里,京师地势比泗州城高出十九丈四尺,河水下泄不畅,治理困难,干旱时节年内仅有半期通航。
宋煊点点头,差人在前任的水图上标记,到时候在这里制作闸门用来控水。
同样蔡河也是京城著名的河道。
自京城戴楼门东广利水门入城缭绕城内,从陈州门普济水门出城,分为东西两支。
三国时期魏文帝曹丕iu率领水军从蔡河入淮河抵达寿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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