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问,只是我主动前去询问,怕是会让人怀疑。”
“不如背地里放出些许风声,勾得他们自己去购买粮食。”
“嗯,倒是好主意。”
宋煊赞叹了一句。
“妹夫,如今东京城的粮价已经十分贵了,你就不打算出手干预?”
“干预个屁。”
宋煊放下手中的茶杯:“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粮食运来,再说其他。”
“若是你到时候限制他们涨价,怕不是名声都要臭了。”
“表哥,我话可以放在这里,只要在我开封县境内卖粮食,我绝对不会对粮价做出任何限制措施。”
宋煊一本正经的道:
“谁有本事能够购买大批粮食运到东京城来,算他有本事,此番把黄河决口治理好了,以后就不会决口的这么频繁。”
“若是工程量一再拖延,怕是明年也修不好,那损失的就更多了,粮食若是多了,粮价也不会太高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李君佑开口道:“那我会极力促成此事的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李君佑也不多打扰,而是也回家去与爷爷商议。
李士衡虽然还有官身,但已经处于半退休的状态。
此时听完了孙子的描述,李士衡不在逗弄笼子里的画眉。
在东京城养鸟的人家也不少。
有钱的就各种名贵鸟类,寻常人家养本地的雀雀,各有各的喜好。
“宋十二这外甥女婿,想的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呐。”
“爷爷,为何这么说?”
李士衡对画眉吹着口哨,笑呵呵的道:
“不限制粮价的高低,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,加入这场去外地运粮来东京城卖的。”
“追涨杀跌,人之常情。”
“我就知道这外甥女婿是个七窍玲珑心,不用旁人教育,自己个就能悟出来,而且还敢于实践。”
李君佑眉头微挑:“追涨杀跌?”
“不错。”
李士衡摆摆手:
“你暗中怂恿旁人去做此事即可,自己就不要掺和这买卖了。”
“或者也跟宋十二一样,依照无知弟弟的名义买上那么一两千石掩人耳目。”
“不犯忌讳,还能让人觉得正常,这小子可真会隐藏自己的心思。”
李君佑听着自己爷爷的分析,一时间也没回过味来。
但是他知道自己爷爷是个老狐狸,能如此夸耀宋煊,那自己这个好妹夫必然是个小狐狸啊!
只有同类之间,才会通过蛛丝马迹,迅速的判断出对方的真正意图。
“妹夫他不限制粮价,当真没有影响吗?”
李士衡的目光这才从鸟的身上,转移到自己孙子身上。
他是有股子机敏劲头,但若是去经商,定然会遭别人的算计。
“这才是宋十二的高明之处啊!”
李士衡感觉胡须上有小虫子,又捋了一下:
“你就瞧着东京城的粮价犹如高楼起,再会轰塌下来的壮观场面吧。”
说到这里,李士衡又有些开心:
“老夫已经许多年没有瞧见过会如此操控市场的人了。”
“偏偏此人还是我的外甥女婿!”
李君佑面对爷爷对宋煊的夸奖,还是没明白为什么不限制粮价就能成功。
“乖孙,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。”
李士衡转过头去不想瞧见孙子那“智慧”的眼神:
“你就是去做事就成了,待到事情了定,我相信你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,因为有些事,光靠着别人讲解,也学不会的。”
“孙儿明白了。”
李士衡暗暗叹了口气,可怜我李家这么多子嗣,就没有一个有我这般机灵劲的。
难不成李家的聪明之人就我一个了吗?
毕竟李士衡他也是白手起家的,如今找不到继承人,心里自然是窝着火呢。
醉仙楼。
因为宋煊在捣毁两个无忧洞窝点后,并没有来醉仙楼,反倒是前往滑州赈灾了。
这就让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打探消息。
无忧洞洞主,这次也没有在地下召集会议。
因为开封城下的地道,还有许多积水呢。
同时此处也不是在醉仙楼。
几个人都是被洞主给叫来的。
四个堂主,缺了一号人,被官府给抓走了。
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叛变啊!
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。
苍鳞确信自己的醉仙楼已经暴露,就是时间的问题,看看能让玄甲卖个什么好价钱。
啸风的据点最早被官府端掉,但是自己的骨干人员损失较小。
其余两堂骨干人员损失较多。
势力最为强横的青龙堂反倒没什么大的损失。
官府也不来抓人,苍鳞也没有直接逃脱,依旧稳坐在醉仙楼。
“都打探清楚了?”
无忧洞洞主戴着面具,阴测测的开口。
这几人早都习惯了。
出任堂主时间最短的啸风,总觉得洞主是宫里的太监。
有点背景之人。
“好叫洞主知晓,我已经打探的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苍鳞把他打探的情况,通盘都说了出来。
无忧洞洞主面具下的神色不知是何等的模样,现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白鸩,是不是你绑人的时候,被人看见了,日夜告知宋煊?”
“乡党之中,突然出现了陌生面孔,还打探别人,岂能不被怀疑?”
听到洞主的询问,军师白鸩也是有这方面的担忧:
“洞主说的不无道理,可是宋煊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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