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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从主动交税这方面,他就觉得二人应该是同穿一条裤子在演戏,目的就是让开封县的所有商人都交税。
当然了,他家里作为开封县最大的茶商,那也老老实实的交税。
谁让刘从德都交了。
而且马季良还从侧面打听过,刘从德却是一口一个宋状元之类的。
丝毫没有见到什么愤恨之色,以及要报复回去的想法。
听到哥哥的话,马叔方则是咳嗽了一声:
“二哥,若是不趁着林夫人脑瓜子不清醒,咱们很难从她手里赚到钱。”
“从她那里能搞到几个钱?”
马叔方没有官职。
本身不像他大哥一样善于经商,也不像他二哥一样运气好,娶了六妹的闺女,从此从茶商转为大宋官员,而且官职还不低。
就想着能够凭借自己的“智慧”赚到钱。
特别是把那些没有智慧,却拥有大批钱财的人的钱财转移到自己的手中,这种成就感,让马叔方十分的着迷。
“大哥的意思?”
“我今日已经上奏,到时候会让咱们家的买卖更上一层楼的。”
马季良很确信自己受到大娘娘的宠信,旁人都不敢反驳。
他就等着消息就成了。
到时候马家会因此赚到更多的钱财。
“到底是什么主意?”
“你且等着瞧吧。”马季良不愿意提前透露。
皇城内。
宰相王曾打开奏疏,一瞧是马季良的。
眉头皱起,像这种与皇太后有姻亲的人上奏,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事。
果然。
马季良在奏疏上说了半天,最终暴露了真面目。
他建言京师贾人常以贱价居茶盐交引,请官置务收市之。
就是京城里的商人经常用低价收购茶引,盐引这类专卖凭证,他请求官府设立专门的机构,来统一收购和交易这些票据。
这里面的操作获利的动作就很多了。
王曾把马季良的奏疏递给吕夷简,让他去处理此事。
吕夷简看完之后,默不作声。
然后递给张士逊,让他去处理。
张士逊看完后,直接递给张知白。
张知白看完了,瞥了几个相公一眼,也没多说话,只是把奏疏放在不能决断的堆里。
这件事,大家都知道纵然是反对,那也没有什么作用。
大娘娘可是十分照拂这位侄女婿的。
要不然短短数年时间,马季良如何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?
“怎么?”
王曾抬头瞥了一眼:“这烫手山芋,都处理不了吗?”
谁都知道此事成了,那就是与民争利。
与民争的这个利,能跑进朝廷的国库里吗?
那大抵是没机会的。
就冲着马季良毫不掩盖的上奏,他就想要狠狠的吃掉这块肉。
从而让不合法的东西,变成合法的。
你能奈他何?
吕夷简悠悠的叹了口气:“王相公,此事确实是棘手,绝非常人能够处理。”
“处理不了,也要处理。”
王曾又把这件奏疏拿出来:
“此事要在朝堂当中讨论才行,绝不能直接送给大娘娘去审阅。”
话是这么说。
但是没有人愿意去得罪大娘娘的侄女婿!
人家的关系可是近的很。
再加上侄女儿那可是嘴甜的很,时不时的进宫陪大娘娘解闷。
那关系能是寻常人控制住吗?
就算是宰相的反对,在人家面前那也是不好使的。
大多数人都不敢得罪他。
几个人沉默,随即吕夷简开口道:
“王相公,此事若是不想执行,我倒是有一个人选,能够让此事作罢。”
“你是说?”
“对。”
吕夷简也没有点名道姓的,但是大家都晓得那一位的名字。
立地太岁宋状元嘛。
上次他为了黎民百姓都敢当庭把开封府尹陈尧佐给说的吐血了。
那这次让他为黎民百姓出头,骂一骂这个与百姓争利的马季良,也没什么太大的压力吧?
“那行吧,下次叫他来参加就成。”
吕夷简觉得宋煊其实挺好用的,少年心性总归要磨一磨。
同时他也是想要测试一下,在大娘娘心中,他们二人到底谁更重要一些。
反正叫宋煊来,也用不着说些什么,到时候他自己会主动站出来维护黎民百姓的权益的。
吕夷简都可以肯定。
只不过目前他还需要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借口,让宋煊参加。
就在吕夷简左思右想的时候,找个合适的借口,不让宋煊怀疑。
他瞧见了刚刚送来的奏疏,目录上有开封县宋煊提交的奏疏。
吕夷简大喜过望,连忙拿起来仔细瞧了瞧。
“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
吕夷简几乎要跳起来了:
“王相公,快看一看宋状元的奏疏,可是值得来朝堂让群臣商议一二?”
王曾瞧着宋煊的三条主要谏言,第一条没什么问题,他愿意去做就做呗。
反正东京城只要能控制大部分人在户籍上,就不会出现大乱子。
第二件事下大雨,发洪水,几乎每年东京城都会闹上这么一出。
今年干旱越来越严重,兴许就不会有了。
所以直接略过。
至于清淤以及修缮河道这种事,那是大事。
这条必须要好好讨论,而且天圣二年的时候就清理过,只不过到了目前为止,又是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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