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当然推脱她不知道此事。
“当真?”
她见刘从德如此怀疑的目光,当即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时间出宫去,如何得知樊楼的事。
“你最好把欠税给交了,别让我在宋状元面前难堪。”
刘从德极为不客气的道:“那几个钱,至于丢这么大的脸吗?”
“樊楼的招牌就这么不值钱!”
“你最好差人回家告诉你那没脑子的夫君,让他搞搞清楚。”
林夫人倒是不敢与刘从德当面起冲突,可心里已经记恨上他了。
还有那宋煊,为什么一直都揪着樊楼不放?
钱都交了,把这件事抖搂出来做什么?
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?
林夫人也是许久都没有受到过这种气了。
无论是宋煊的操作,还是刘从德的逼问,反倒激起了她内心的愤怒。
拖着就拖着,看谁能拖到过谁?
待到林夫人回去之后,刘娥瞥了她一眼,晓得她定是有什么事。
不过她没说,刘娥也就懒得问。
她不想过多的介入别人的因果,除非是有人主动来求她。
经过一夜的发酵,樊楼依旧不知道自己所要面临的危机。
不仅仅是正店,连带着脚店,以及街边摊都在讨论这种事。
宋煊收税这件事,他们都清楚,不光是要清理沟渠,将来还要为汴河清淤,避免一下雨就上演水淹。
钱是花出去了,人家也没有往自己口袋里装。
再加上城外以及街边险要之处,连交税的地方,都贴上了开封县衙的布告。
总之就是说了有关无忧洞专门残杀外地来的客商,夺取钱财之事。
现在官府给出值得信赖的客栈,从高级到大通铺,应有尽有,并且已经严令榜单上的店家不允许私自涨价。
而且县衙捕快也会时不时的前往店铺巡查,确保客商的人身安全。
有了官府的信用背锅,外地来的客商倒是纷纷前往。
以至于这些客栈一下子就人满为患了,甚至还有客商为了安全,宁愿睡在榜单上客栈的柴房,也不愿意去其余客栈。
众人一打听,原来是这些客栈全都是响应宋煊的号召,交足了税。
并不是悄摸的给了钱财!
哪怕你偷偷塞钱了,也比交税这个真相更容易让他们接受啊!
要不然谁心里能够得劲的?
大家都习惯了这种经商环境,宋煊突然间搞的如此透明的经商环境,着实是让他们跟不上趟了。
东京城的商家们没有经历过“官府为他们打广告”的事,就是因为他们“守法”的缘故。
此举不光是让其余没交税的商铺欲哭无泪,连带着无忧洞的业务也受到了影响。
毕竟无忧洞的据点,也没有交税的习惯。
他们也不敢让官府的人时不时过来探查。
现在的账册都不敢留真实的。
毕竟客商“签入住的名字”可以轻易得到,但是离开的签字,就不是那么容易模仿的。
苍鳞怒气冲冲,照这么搞下去。
无忧洞的拍卖会还怎么赚钱?
说白了,全都是无本买卖,当然是暴利的很。
现在宋煊推出了这种安全布告,从城外交税的场所、码头、城门口,以及各个交通要道,都贴上了。
官府出面给他们打广告,就因为他们老老实实交税了。
上哪说理去?
不仅是开封县的客栈受宠若惊,就连祥符县上榜的客栈,那更是喜出望外。
未曾想到宋状元派人来登记,不是无缘无故的,而是在筛选,没有把他们忘记。
啸风瞧着狂怒的苍鳞,内心深处突然有些想笑。
原来当他自己的利益受损的时候,也不会那么气定神闲的。
毕竟前些日子,自己也是这样,他躺在那里无所谓的样子。
“大哥,不要着急。”
啸风当即出口安慰道:“外来来的客商太多了,仅凭着榜单上的那些客栈,定然住不下的,肯定会有人来住咱们的客栈。”
“那鲜货还能向以前一样多吗?”苍鳞怒气冲冲的道。
宋煊此举可谓是釜底抽薪,一下就给他去掉了许多可以挑选的货源。
可以遇见的是收入定然会一个劲的下降。
到时候上面分不到多少肉,自己能够留存的就会更少了。
实打实的利益受损。
“大哥,确实是有影响,宋煊都敢派人去公然搅和樊楼的买卖。”
啸风觉得旁人不知道樊楼最大的金主,但是对于他们而言,没有什么秘密性可言。
樊楼里的妓子不知有多少个全都是从无忧洞出去的。
啸风又提了一嘴:“咱们不与官斗,这也是大哥说过的话。”
“我是说过,可是宋煊如此欺人太甚,简直是毁我财路,我如何能忍?”
啸风内心想笑,现在也一口一个宋煊,不管人家叫宋状元了?
“你为何今日没有去盯着宋煊?”
听到苍鳞的质问,啸风摊手道:“人家宋状元今日休旬假,不来县衙。”
每个月休旬假三日,分别是初十、二十、三十。
听着啸风一口一个宋状元,苍鳞只觉得刺耳难听的很。
“那你就不能去他家门口蹲着吗?”
“不行,他住在枢密使张耆家的宅子里,那一条街都是张家的,连摆摊的人都没有,我们过去待着,实在是扎眼的很。”
苍鳞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他缓了许久。
“不能让宋煊总是来搅和我们的买卖,我去找军师仔细说一说,他那五种法子弄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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