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李士衡善于理财,如今听他孙子说,也是有道理。
李君佑整个人都神情激动,颇为感激冲着宋煊点点头。
自己的名字能够被官家记住,那将来在仕途上,还是有用的。
赵祯又轻微叹了口气:
“只是向僧侣收钱,怕是有些困难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宋煊开口道:
“不如找机会让僧侣也要同大宋百姓一样缴纳赋税。”
“否则光是那些香火钱,他们也不用上税,钱都花哪里去了?”
“对,我听闻出家人都要戒酒肉,每日青灯黄卷的,上哪花那么多钱去?”
“全都拿去放高利贷了呗。”李君佑立即接茬:“就连我姑父也跟寺庙借了高利贷。”
李君佑也给宋煊透了信。
其实这件事宋煊早就知道了。
“还真是钱生钱啊。”
赵祯拉住缰绳,拽住驴车到了另外一个路口。
他都没地方去放高利贷,全都被这些秃驴给拿了去。
此时又有县衙吏员迎接。
宋煊拿起勺子招呼人过来喝点凉的。
如此行为,倒是也看的其余人不理解。
任福带着人也慢悠悠的走到了此处,装模作样的四处散开,帮忙监视。
只不过任福的眼睛时不时的关注官家的身边,是否有危险出现。
无忧洞的啸风一直都没有放弃对宋煊的监视,虽然不好动手,可也是想要拿回自己的钱。
如今瞧见宋煊用一帮犯人做事,倒是觉得来了机会。
遂找人去打听一二,借着寻常百姓是否可以干这个清淤的活。
毕竟看起来,在吃食上是极为不错的。
待到得到确切的消息后,啸风又去找了苍鳞。
“大哥,好机会啊!”
“什么好机会?”
苍鳞脸上露出疑惑之色,不懂啸风为什么这么激动。
难道又寻到了什么鲜货?
前几日黑市的买卖并没有受到影响。
这就说明大家根本就没有把宋状元这位知县的布告放在眼里。
无论是无忧洞的,还是那些前来采买的富商或者达官贵人。
啸风说了宋煊用监牢里的犯人来干清淤梳理沟渠的活。
许多衙役和狱卒都出来,县衙人手变少。
若是咱们大白天装作做饭的,想法子混进去,到时候光明正大的把钱财拿走,岂不是轻而易举。
他相信宋煊也绝不会想到有人敢在光天化之日之下,把他的钱给偷走。
苍鳞听着啸风的话,一时间有些发蒙。
“你是热的脑瓜子熟了,所以就不想动脑子,一心蛮干?”
“大哥,何出此言?”
“宋状元找人做饭,你觉得你有机会下药吗?”
苍鳞毫不客气的道:“你现在连县衙后院都进不去,更不用说想要偷摸去下药,再光明正大的搬运东西。”
“我听县衙里的游枭说,宋状元专门建造了一个装钱的仓库。”
“里面守卫领头之人叫桑怿,别看他瘦瘦弱弱的,可是力气大的很,一个打三五个不在话下。”
“你有本事把他给放倒吗?”
啸风是新上位的堂主话事人。
他的关系网根本就没铺开,连藏钱的地点都不多。
更不用说苍鳞还有一家正店酒楼。
如此雄厚的实力,远非其余人能够相比的。
听着苍鳞透露出来的消息,啸风愣了一下:
“他都从哪里搜罗来的人物?”
“东京城向来是藏龙卧虎之地,只是许多人没有展露出来的舞台,宋状元出手大方,又不鄙视武人。”
“甚至他岳父还是枢密院的枢密使,就算被他举荐进入禁军,那也是方便的很。”
苍鳞闭上眼,躺在躺椅上:
“我早就劝你不要再惦记他了,你莫要小觑天下人呐。”
说实在的,啸风自己私藏的钱财一下子就被掏空了,他心里是非常放不下的。
如今宋煊拿着属于自己的钱,在外面又是炖肉,又是雇佣许多人,购买大米之类的。
钱哗哗的就花出去了。
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败家的官员,一丁点都不知道省着点花。
啸风当真是觉得夜长梦多,照着宋煊这种花法,别说自己的钱用光了,就是那些收缴的欠税也用光了。
到时候再去把属于自己的钱拿回来,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拿回来空箱子,岂不是白干一场?
“大哥,我只是心有不甘。”
啸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:“他把我的钱拿走了,我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,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
“你咽不下这口气的日子还多着咧。”
苍鳞依旧是闭着眼睛:
“昨日樊楼的雪花酒几乎都被宋煊给拉走了,可是他不是自己喝,而是准备中秋节的时候分润给手下这帮人。”
“直娘贼,如此豪气的行为,纵然是我也做不出来这种事。”
“你想进县衙搞事,那帮衙役得活撕了你。”
“雪花酒?”
啸风对于县衙内部的消息并不是很清楚,他只能派人在外围盯着。
顺便盯着那个举报箱,看看有没有人去投信之类的。
“他也太奢侈了些,拿我的钱请他的部下喝雪花酒?”
啸风重重的甩了下胳膊:“我都不舍得喝雪花酒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苍鳞也明白啸风是从小穷惯了,也就这两年过上点好日子。
“我这里还有一坛子呢,回头咱们两个喝一喝。”
“宋状元那里你就不要有什么想法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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