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他以前倒是没有关注过这一点。
可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
作为大宋军事最高的两位武官,如何能对朝廷珍贵的战马,毫不在意的模样?
万一将来发生战事,东京城内的诸多禁军可是要被拉出去许多去边疆支援的。
要不然光靠着边军,怕是很难取得更大的战果。
“可是枢密掌兵机,当如郭子仪持重;今举措如市井贩鬻,何以威服边将?”
范仲淹知道他们两个想要打嗝哈哈过去:
“今赐张怀敏,则明日可赐罗崇勋,后日则是阎文应,宦官渐渐掌握武备,难道想要复制后唐吗?”
张耆只是饮酒,对范仲淹的话并不在意,今日要不是晏殊拉着范仲淹,他还参加不了这种酒局呢。
就算是宋煊的品级,也要比他曾经的院长要高。
“契丹使者若是闻枢密院马匹能够随意私借内侍,岂不轻我朝纲?”
宋煊一听范仲淹上升到他国形象面前,也没什么感触。
至少在辽国人看来,他们是有侵宋的实力的。
要不然宋朝也不会乖乖送岁币的。
两国之间的互派使者,相互沟通,也同时是在判断以及试探。
要不然辽国使者每次前来东京城。
许多文官搞不定他们嚣张跋扈的性子,都得请曹利用出面震慑他们。
契丹人轻视宋人了又能怎么滴?
如今大宋也没有那个实力打回去,更不用说陕西等地还会遭受西夏的袭扰。
显然曹利用也不在乎范仲淹说的这种话。
“战马者,将士之股肱也。”
“今健儿沥血边疆而不得骑,阉竖深宫反乘甲马,恐寒三军之心!”
范仲淹说这话,才让曹利用开口:
“范院长,如今我大宋哪有兵祸啊,就这点战马,真要上了战场,打一场根本就不够折损的。”
“他们这些人骑个甲马,用我女婿的话,就是为了装逼用的,没什么太大的用途,他们还能蹦跶多长时间?”
大宋缺好马,那好马自然就是紧俏物件。
刘从德他坐马车,不也是相当于在东京城有一辆拉风的跑车吗?
全都是为了面子。
要是大宋马匹太多了,也就没有稀缺性。
就如同辽国贵族喜欢骑骆驼一样。
曹利用说这话,几个人都没言语。
确实是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。
官家可是一天天在长大。
皇太后摄政的时间,还能有多长时间?
张耆也深知这个道理,所以他也不会随意为难人,免得将来官家上位被拉清单。
他举荐过自己的儿子也去陪读,但是在没有pk过晏殊等人。
真宗皇帝也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多学习儒家经典,有好学生陪着他就成。
他太知道自己没当皇帝前,身边的随从以及自己是个什么逼样子了!
晏殊瞧着宋煊无所谓的模样,倒是开口道:
“此事确实不妥,可是一时间也没法子制止,我自是晓得十二郎有急智,可否出个招?”
曹利用虽然佩服晏殊,但也不乐意他总是在背后鼓动自己的好女婿。
这老小子可太懂明哲保身了。
晏殊让宋煊来出主意,也是出于范仲淹在旁。
今日这件事让他碰上了,说不准又要拿到朝廷上弹劾。
如此一来,岂不是引火烧身?
晏殊可是知道范仲淹在黄河工程这件事上,过于强硬,以至于大娘娘对他十分不满。
一旁侍奉的花魁苏轻柔眼睛也瞥过来,却是见宋煊挥手道:
“我能有什么法子啊?”
宋煊拿起牛肋条道:“对于枢密院的规矩,我当真是不懂。”
夏竦也不知道宋煊是真没想到出来,还是在推脱。
但是张耆却是开口道:
“你们都退出去,一会喊你们在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于是一帮妓子全都退出包间,面对苏轻柔的眼神询问,张耆也是轻轻挥手。
无论宋煊有没有好主意,这种事全都得清场。
人多嘴杂的,谁知道会出什么问题。
待到人走之后,张耆笑呵呵的道:“贤侄,现在你可是有主意?”
“哈哈哈。”宋煊哂笑几声:“巧了,我刚想到一个馊主意。”
“馊主意?”张耆也是脸上带笑:“好啊,那就更要听一听了。”
范仲淹也是一脸疑色的看向他。
“枢密院掌机要事务,都是这样反复无常,如何能行?”
“所以无论文臣武将来申请战马,枢密院不要不给用,也不要他们申请一次就给用,等他们反复申请几次后,再给他们用。”
宋煊放下手中的牛骨头:
“但是宦官们来申请马匹,张叔父依旧可以如今日这般直接就给批了。”
宋煊的这番话说完,张耆范仲淹等人都没有理解。
唯独晏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当真是个馊主意!
这小子也太会保护他的老师了。
夏竦饮了口酒,慢悠悠的放下,他一时间还没有参悟透宋煊如此操作的意图?
难道就是单纯的让愤怒的文官们来攻击枢密院?
“行。”
曹利用没有问为什么,先应下来,反正自己女婿不会坑自己的。
张耆也没多问,而是配合的点点头。
范仲淹眉头微皱,还是没想明白宋煊如此建议的内核。
此时饭菜也吃的差不多,众人离席。
花魁苏轻柔等人相送。
宋煊站在柜台旁:“掌柜的,我吃完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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