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要求上三盘炖牛肉,自己一个人要干两盘。
县尉班峰连忙抓住王保的胳膊:“兄弟,大官人说不能太过份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对啊。”王保先让跑堂的上点硬菜开开胃:
“大官人说的不够分,我本来就饭量大,吃两盘炖牛肉把胃口打开一点都不过份。”
班峰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王保:“这炖牛肉可是樊楼里最贵的菜了,还不过份?”
“你不懂大官人的不要过份,吃牛羊肉也能吃饱,用不着吃米饭之类的。”
“啊?”班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王保当即瞪着眼睛:“是你跟着大官人的时间长,还是我跟着十二哥儿的时间长?”
“当然是兄弟你了。”
“那废话做甚!”
王保当即指着菜单道:
“把这两列都给我上了,一会谁都不许吃主食。”
“反正是挂在枢密院的账上,怕个屁。”
听着王保的言语,诸多衙役都不敢言语了。
钟五六憋不住问道:“王哥儿,这能行吗?”
“方才大官人都说了张枢密使请客,耳朵不要了就扔了。”
王保也不是认识很多字,菜单上许多字他都不认识,但并不妨碍他点。
一个个的方才都不敢点菜,此时听着王保如此豪横的点菜,连县尉班峰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慑,根本不敢反驳。
跑堂的也是没见过这样的,看向一旁焦头烂额的钱掌柜。
钱掌柜只顾擦汗,让堂倌赶紧去做,吃饭能花多少钱了?
要预防的是一会宋状元吃完饭掀桌子。
他刚接到消息,宋煊今日在大殿上把开封府尹陈尧佐给骂吐血了,而且宋煊还全身而退。
这种情况他当真是没遇到过。
哪个人能惹得起这位立地太岁啊?
堂倌连忙应声,直接前往厨房窗口,对着厨师就说把这两列全都做了,顺便再做三份炖牛肉。
纵然樊楼没少接触权贵富商,可厨师也没有见过这种一下子就点一页不挑的。
厨师拿着两把菜刀:
“你莫不是消遣洒家来的?”
“哪敢啊,你好好做,要不然人家可是要来掀桌子的。”
厨师一听这话,也不敢扎刺了。
点单如此豪气,还敢放狠话。
连樊楼都不放在眼里。
不用想,这人背后的势力定然小不了,绝不是他这个厨子能招惹得起的。
楼下大快朵颐,楼上却是在饮酒,看着花魁跳舞。
一场舞蹈下来,花魁苏轻柔也是十分的卖力。
宋煊倒是晓得人家为什么叫轻柔了,就跟没骨头似的。
这种姑娘过于苗条,用点力兴许就能给人家干翻眼了。
“好。”
张耆举起酒杯喝了两口道:
“贤侄,我等早就知道你的诗才名东三京,自从进了东京城后,未曾听闻过一次佳作。”
“如今这佳肴美酒入嘴,美人又在侧,何不做一首助助兴?”
“对对对。”
就算是晏殊也是鼓舞的模样,还主动说出宋煊是自己一句之师的旧事。
以前宋煊在诗才上没什么显露,晏殊自己个其实是有些在意的。
毕竟他想了许久的词,还想接机在好友面前装逼,结果被宋煊转瞬之间就说出来了,而且完美应对。
这放在谁身上,谁都得懵逼。
晏殊想十天十夜也想不明白,宋煊凭什么对的如此完美!
待到后面进一步了解宋煊后,晏殊觉得自己在宋煊这位诗词“大佬”面前,还是不要轻易露怯了。
人家那是与生俱来的天赋,谁能比得过他啊?
做首诗就跟呼吸一样简单。
宋煊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:
“张叔父,你给我撂个实底,这樊楼是不是有你的份子?”
“哈哈哈。”
张耆让妓子擦了擦自己胡须上的酒渍,点头道:
“这都被你发现了。”
这下子连夏竦都看着张耆,有些奇怪。
樊楼可是东京城最赚钱的买卖,怎么可能会有他的份子呢?
宋煊则是推测樊楼都给了刘从德份子,那必然会给张耆份子。
如今他们二人在朝中的地位,因为大娘娘刘娥的存在极其稳固。
大批人想要巴结他们呢。
“张叔父,最近烦心事比较多。”
宋煊嘿嘿笑了两声:“待到日后我闲暇过后,来樊楼吃喝,再准备准备吧。”
“好小子。”
张耆并没有怪罪,反倒觉得宋煊他是觉得筹码太小,不值得他做一首诗。
“就是因为樊楼没有按照你的期限缴纳欠税,所以才不想做?”
“张叔父,别这么说,我要是做两首酸诗让樊楼下不来台,那也是说不准的。”
宋煊此言一出,张耆也就彻底闭嘴了。
他是知道八仙楼的事,只有主动配合他的正店,才配得到宋煊的垂青。
至于一直端着自身的樊楼,说不准就是要被宋煊拉出来杀猴敬鸡!
“贤侄再给我半日时间。”
张耆脸上带着笑:
“明日一早,我必然叫樊楼所欠税款送到开封县衙去。”
“大侄子的工作,我这个当长辈的还是知道要配合的。”
宋煊又端起酒来:“还是张叔父知道照顾贤侄,那房子住起来也是真舒服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张耆同样举起酒杯,他也是存了私心。
宋煊他去其余酒楼就是不来樊楼。
虽说樊楼不需要他来就很热闹,但哪个酒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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