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陈尧佐的无理要求,赵概以及钱延年都没有开口回应。
无论如何。
这件事都是陈尧佐他不占理。
陈府尹如此偏袒一个杀人犯主谋,他被宋煊抓住机会,狠狠的喷了一顿。
人家宋状元教训的对。
陈府尹他一点都不无辜。
况且与他同时上奏弹劾宋煊,那不就表明了他们与陈尧佐结党营私,把持开封府衙了吗?
谁会主动上前!
更何况大家本就不是一个派系的,乐得见到陈尧佐破防。
赵概则是对陈尧佐所言的“懂点事”的言论大为不满。
什么叫懂事?
让你懂事根本就不是为了所谓的大局,而是牺牲你或者其余人的利益,去满足让你懂事之人的利益。
况且他也不瞧瞧自己与十二哥儿的关系,比他要铁许多。
同窗之谊可不是白说的。
陈尧佐越想越气,直接把眼前的桌子都给掀翻了。
他活到这个岁数,还没有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。
被一个下属官员给教训了一顿。
简直是耻辱!
如此行为,更是闹出了极大的动静。
钱延年扯了一下赵概的衣角,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走。
留下私人空间,让陈府尹独自一人静一静。
毕竟六十多岁的老头了,被一个孙子辈的人给喷一顿,谁不破防啊?
至于开封府衙其余吏员,更是目瞪口呆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陈府尹就被宋知县给骂了一通。
最终陈府尹都掀桌子了。
现场是有目击证人的,一个是钱通判,一个是赵推官。
相比于钱通判,还是赵推官更好说话。
那些在门口等着被召唤的吏员,倒是没怎么听清楚如何就吵起来了。
只是听宋知县说什么杀你全家,你会不会原谅我之类的?
如此劲爆的言论,着实是骇死他们了。
他们猜测大抵是被送来的案子判决相关。
于是众人围着赵概,赵概虽然是官场新手,但并不是什么话都往外说。
他只是说了陈府尹对宋知县的一个案子判处有分歧。
二人只是友好的沟通了一下,只不过目前分歧还在。
希望大家不要以谣传谣。
至少在众人面前,赵概还是要什么都不承认,什么也不知道的。
反正这种事稍微打听一点,你就能想出来真相。
但真相绝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去。
宋煊骑在马上越想越气,怒骂道:
“这条老狗,真他妈的该死!”
跟在一旁的县尉班峰连忙抬头,随即又看向前方。
神仙打架。
他这个小鬼掺和不起。
毕竟人家是开封府尹,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的,在朝中势力绝对不小。
宋煊发现没当官之前周遭环境还行,但是当了官上班之后,接触到蝇营狗苟,就发现煞笔的人是真他妈的多。
“班峰。”
“下官在。”
“你带着人去把王澥一家老小全都给我抓来。”
宋煊眼里冒着寒气:
“我本想放他们一马,既然这条老狗要为他们求情,喜欢求情,那就让他求个够!”
“是。”
班峰带着一帮捕快急匆匆的走了。
原来根子真的是在这里。
王澥当堂爆出他与陈尧佐之间的关系,而且那么有恃无恐。
待到卷宗送到开封府后,陈尧佐立马就召见自家大官人,二人爆发争吵,指定是这个缘故。
宋煊哼笑一声:
“我以前还觉得祖宗之法过于迂腐,现在细想起来,确实是有道理啊!”
“我没追究他三族,就算是本官网开一面了。”
王保等人皆是没言语,他们能感觉出来宋煊言语当中的愤怒。
大宋立国以来,好像没有夷三族的案例呢。
不过为了防止有人造反,还是从宋朝开始设立诛九族的刑法。
纵述古今,也就隋朝杨玄感达成了诛九族的成就。
而且不能深究,因为杨玄感那是达成了“伪成就”。
待到宋煊气势汹汹的回了县衙后,让刑房主事于高再写一份状词,由县丞周德绒找王澥他们去重新签字画押。
“大官人,这是?”
宋煊扇着扇子:
“陈府尹觉得我断案不行,判的太轻了。”
“尤其是在王澥酿私酒以及杀人灭口这件事上,王澥对家属全都知情,却默不作声,他让我重判,去吧。”
周县丞目瞪口呆,不知道宋煊说的话是真是假。
毕竟王澥在公堂上都肆无忌惮的爆出他与陈尧佐父亲的关系。
从宋煊被叫去开封府衙这件事,周县丞也确信王澥说的是真的。
可大官人回来后,就加重判罚,着实是让他一时间绷不住了。
“需要本官重复一遍?”
“不不不不,下官听清楚了。”
周县丞躬身之后,直接去了监牢。
王澥趴在牢房内,听着周县丞的宣告,他不顾屁股上的疼痛:
“怎么可能呢!”
“绝对不可能!”
周县丞却是不管他的叫嚷:
“甭着急,一会你家里人全都来陪你了。”
“你只管签字画押。”
“我不画。”
“拖出来。”
周县丞直接吩咐左右狱卒,有的是法子让你画押。
“我画,我画。”
王澥不想再吃苦头了,他现在心乱如麻,陈尧佐不可能不救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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