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大官人的话,墓门给锁上了,旁边便是一条通道,可以直接奔着向城墙根去。”
“墓门锁上?”
宋煊觉得不可能啊。
一般都是两块石板,如何能有挂锁的地方?
卫沙鸥强忍着疼痛:“我是给改进了,换上了木门,免得有人趁我不在进去拿东西。”
“钥匙呢?”
“在我身上。”
宋煊指挥班峰把所有人都搜一遍,身上的东西都给掏出来。
一会还要拉到监狱里去呢,如何能够带着东西?
宋煊瞧着地上摆出来的各种小玩意。
“那把钥匙是开下面锁的?”
“中间那把。”
“另外两把是做什么用的?”
卫沙鸥咬着嘴唇,忍着疼痛:
“第一把是我房门的,第三把是,是我养在外面的小娘子家的钥匙。”
“那小娘子家住何处?”
“大官人,祸不及家人。”
宋煊啧啧两声:“未曾想你还有脸说这种话?”
“五六,你拿着钥匙,先下去试试,万事小心。”
“哎。”钟五六拿着钥匙再次进入地道当中。
宋煊瞧着摆在地上的铜钱,他们不少人都挂着铜钱,用红绳串起来一枚。
李瑞等人是天圣通宝。
夏平的是祥符通宝。
另外的伙计跑堂的也是都这两种。
唯有卫沙鸥是一枚金灿灿的景德元宝。
无论品质还是字体都比其余人的优美。
宋煊捡起那枚拴着的铜钱:“这便是你们之间的识别身份?”
“不错。”
得到肯定回答的宋煊并没有意外。
他也是从无忧洞掏出来的,那个时候的暗号便是:
“问:钱可通神?”
“答:唯洞中无忧。”
这些铜钱也是经过药水泡发过的,不是随便拿个铜钱就能应付过去。
宋煊蹲下来,瞧着卫沙鸥一字一顿的道:
“钱,可,通神?”
卫沙鸥惊恐的瞧着宋煊,他如何知道的?
一般外围的小弟都不知道这种暗语。
必须得有身份的人才知道。
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,怎么可能知道东京城最龌龊地方的暗语?
他是自己人?
不能吧。
卫沙鸥整个人都呆住了,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宋煊。
“大官人什么意思?”
“哈哈哈。”
面对班峰的询问,宋煊只是笑道:
“俗话讲,有钱能使鬼推磨,我看他们都带着这玩意,兴许是一种身份识别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班峰也是点点头:“大官人猜测的当真是有道理,属下回头巡街的时候定会多加观察。”
卫沙鸥依旧在怀疑宋煊的身份,以至于他都疼的麻木了。
“大官人。”
钟五六又跑上来了:
“前室密密麻麻全都是白骨人头,后室藏着金银珠宝的地方,还有好几道锁。”
众人看向卫沙鸥,特别是班峰又拿起水火棍:
“你骗老子也就罢了,还敢骗大官人,找死。”
卫沙鸥这才回过神来:
“大官人饶命,那些钥匙我真没有。”
“墓室里的金银珠宝也不是我的。”
“那是啸风的,我无权动用。”
“谁是啸风?”班峰拿着木棍威胁道。
“无忧洞有四象堂主,五路游枭。”
“白虎堂啸风是负责黑市拍卖,销赃之人,这些都是他的东西。”
“因为定价的价钱太高,没有人拍卖的宝物。”
宋煊瞥了一眼班峰:“你听说过吗?”
“有所耳闻。”
班峰一脸凝重的道:“大官人,我们怕是惹上麻烦了。”
“断人财路,犹如杀人父母。”
宋煊指了指地窖下的赃物:
“我们把这些东西都拿走,那就是得罪了无忧洞的势力,可是不拿走,你们都舍得放弃?”
班峰脸上全都是纠结之色,方才听着是无忧洞的事,就该劝一劝大官人千万别过于较真。
那帮地下的臭老鼠,可是疯狂的很。
“来都来了。”
宋煊拍了拍班峰的肩膀:
“左右不过是打一场仗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种,若是你放弃不拉,那更表明你这个官府惧怕他们。”
“这群人就更该蹬鼻子上脸,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!”
“大官人说的在理,可是那帮人派出的杀手不会少的。”
班峰也压低声音:“若是杀了咱们手下的人,又不能抓住凶手,怕是会人心散了。”
“就算拿兄弟们的家眷威胁,那更是防不胜防。”
“是啊。”宋煊也连连点头:“事情哪有反悔的余地呢?”
“咱们都趟了这趟浑水,想要全身而退显然不可能。”
“这些东西拉走,咱们尚且还能把握先机。”
“若是公然放弃,那才会有许多屎盆子都往咱们头上扣呢。”
宋煊指了指地下:“你觉得这个堂主会不会自己私吞东西呢?”
“当然会!”
班峰脱口而出,这种有关财物面前,有几个人能够遏制住自己不伸手占为己有呢?
“再说了他们收来的贼赃这么多,那洞主会知道具体的哪些东西吗?”
宋煊负手而立:“就算有账目,只要是人干的事,便有大把操作空间,可以不入账。”
“大官人说的在理,只是属下还是十分的担忧,他们报复后,我们不能抓住他们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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