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旧事,传位于侄子我都觉得正常。”
“不会激进到这种地步的。”
宋煊给愤怒的范仲淹添水:
“况且刘从德还是大娘娘的假侄子。”
“不错。”
晏殊也觉得刘娥并不是一个蠢笨之人。
她现在真正的娘家人都没有了,要不然如何会对刘美家族如此偏爱?
即使她走不到武则天那一步去,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这种想法。
底线都是被她一步一步试探出来的。
如今朝廷当中就是被分为两派。
一派是皇太后门下。
另一派就是皇帝门下。
大家都在为各自的利益争的头破血流。
谁能压制对方。
哪一方将来在朝廷当中就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。
对外没有什么战事,对内自然就开始争权夺利。
这是无法避免的矛盾。
就算是对外有战事,那两派也会尽量派遣自己人去处理,以待将来能够获取军功。
“可是咱们就眼睁睁瞧着,什么也改变不了吗?”
范仲淹很是气愤,他没有经历过东京城被淹的事,多是听岳父以及妻子说过。
但是在地方上为官修建海堤坝之前,他可是亲眼见过百姓是多么困苦,就因为海水淹没良田。
正是因为经历过,所以他才会日夜都待在工地上。
号召更多的百姓来完成这个工程,能够让大家远离这种糟糕的生活。
现在东京城不说外面的良田,就算是城内一旦被淹,那也会死上许多人。
洪水来袭,你是在水里是站不住的。
更不用说冲击就能把你冲倒冲晕过去,想活也难了。
晏殊点点头:
“目前是这么个情况,除非官家能够亲政,但是我看这事比弄倒刘从德还要难。”
“哎。”
范仲淹重重的叹了口气,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宋煊喝了口茶,随即笑了笑:“其实这几日我一直都想,突然间我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。”
“嗯?”
晏殊本来就是想要借宋煊之口来劝范仲淹不要那么冲动。
毕竟自己劝不动他。
满朝文武那么多高官都没有言语,就范仲淹他冲锋在前,这如何能成?
皇太后短时间内动不了这群关系错杂的人,还动不了你这个没什么根基,小小的八品官吗?
“什么好法子?”
范仲淹不知道晏殊的打算。
他是真的想要来找宋煊寻求一下目前困境,有没有绝佳的鬼点子拿来用的。
“说实在的如今大娘娘如此维护刘从德,其实就是在维护她自己的基本盘。”
“你们让她损失自己的基本盘,那根本就不可能。”
“人就是这样,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肉割掉,尽管有些人已经是病入膏肓了。”
“所以你们的方法一下子就错了。”
有了宋煊这番话,晏殊也觉得确实如此,若是让刘娥割肉,那当真是异想天开。
别忘了,她此时是“皇权”的代表人。
皇帝纵然知道自己帝国的一些事情,他们会轻易的进行改革吗?
显然不会的。
衙前役是刚出现的吗?
太祖时期就出现了,如今到了第四代皇帝头上,出现了如此棘手的问题,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。
就算是当今皇帝想要改革,都会遭受到莫大的阻力。
毕竟就算是bug,可是也允许了许久,并没有出现什么叛乱之事,那就不要轻易修复他,否则就变得更加不容易运转了。
“计将安出?”晏殊连忙询问。
“我的点子是,你们先找人弹劾刘从德把他明正典刑。”
“大娘娘指定是不同意的,这个时候你们便让刘从德把钱吐出来,用来修缮今年的黄河工程款。”
“如此一来,朝廷用不着出新的款项,还能把事情给办喽。”
“这?”晏殊眯了眯眼睛:
“倒是个好法子,只是皇太后盛怒之下,会容易把弹劾之人给发配岭南,有风险。”
“诸位要是不激进的话,如何能够让皇太后接受这个条件?”
“到时候有人从中说和,一来一回的,也能让人接受。”
宋煊瞧了瞧桌子:“给皇太后一个台阶下嘛,毕竟她已经是孤家寡人了,没有什么安全感,只想要死死攥着手中的权力。”
“咳咳。”
晏殊点点头,不想谈论孤家寡人这件事。
他确信范仲淹不知道,要是知道,他早就会上书让皇太后还政官家的。
晏殊看向宋煊:“十二郎,你确定这个主意能成?”
“晏相公莫要忘了刘从德为什么会主动来给我送欠款之事。”
宋煊哼笑一声:“那便是我先掀桌子,想要借机把这件事闹大,是大娘娘强压着他来跟我认错的。”
“这说明大娘娘也不想闹的太难看了,毕竟刘从德吃相太难看,当真是不给她争脸。”
“嗯,倒是不错的主意。”晏殊点点头。
“可是刘从德他本就该吐出来的钱,结果什么惩罚都不用受。”
范仲淹看向晏殊:“晏相公,这如何能行啊?”
“十二郎出的主意,已经是极好的了。”
晏殊当然知道如今朝廷是个什么样的情况,许多事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。
说到底,在官场上想要完成一件事,不就是大家相互妥协吗?
一直无法达成一致,就是互相妥协没到位罢了。
“那今年东京城被水淹没,会死不少人,也会造成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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