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官没有通过结亲把宋煊拉进他们小圈子里,从而结成更紧密的团体。
但是大家又都看好他的未来。
所以想要为他在“官场上”扶持一二,期待将来能够得到回报。
否则在他人微言轻的时候不去帮助他,等他当上大宋宰相的时候,你再去狂舔,所获取的结果那能一样吗?
士大夫们对于这种长远投资的事是极为有耐心的。
多投资几个有潜力的年轻人,总归不会全部落空。
尤其是天圣五年这届进士榜单。
年轻人可是不少。
若是不出意外,将来能够进入中枢的人选,同样也不会少。
政治生涯长,再加上政绩突出,将来都不会发愁怎么无法进入中枢之事。
要是晏殊他没有故意打人以至于外放,兴许早就当上副枢密使了,为将来进入中枢宰相行列做准备。
不至于去应天府蹉跎三年,才重新回来当副枢密使。
不过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
谁也没想到晏殊在应天府的政绩会干的那么好。
这也是大家都能够容忍探花郎张方平公然“选妻”的做法,也不会抨击他私自联络武将。
宋煊明白有些人是在选新的利益代理人。
而自己这个状元郎,目前便是他们最愿意选的那个人。
所以他对李君佑的主动示好,以及他祖父的教导,也都明白。
大家的主要目标是为了家族富贵以及权力更好的延续下去。
真的为了大宋毁坏自己的前途,搭上性命,许多人都是不愿意的。
寒窗苦读这么多年,考中进士,获取人上人的优待,那是从皇室就宣扬的,大家也都认同这个规则。
士大夫真想要为国家“而亡”,那可是要慎重考虑的一件事。
没好处的事去干,凭什么?
除非人是在使坏的时候,才会绷着劲,就等着你上当看好戏。
宋煊手里掂量着铁锤。
在别人看来自己是想要捞钱,可实际上他真想要把蛋糕做大一点。
如此有政绩了,他才能往上爬的快一些,尽早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蛋糕做出来了,那就是要分好蛋糕。
宋煊把齐乐成叫来,让他挨个通知各曹房,今日下值后自己请大家去八仙楼,也就是班楼旁边的那家正店吃饭。
齐乐成连忙就去了。
县丞周德绒早就眼巴巴等着宋煊下达收税的事呢,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发生。
反倒是把开封府通判给抓进县衙大牢当中,着实是让他心惊胆战。
可以说宋煊用不着搞什么下马威。
光是这一手操作,就镇住了开封县衙这帮人。
放在以前历任开封知县身上,他们这帮吏员,哪里见过这种事?
钱甘三听着连临时工都要带上,也是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。
谁不清楚看门狗齐乐成摇身一变,成了宋大官人眼前的红人,有什么事都是他来通知的。
至于大官人身边的两个人,更像是保镖,几乎不怎么参与县衙的事情。
齐乐成笑呵呵的走了,随即又去下一个房间宣布。
天圣三年诏令,州县吏人,不得超过四十人,但是京师除外。
开封县的正式吏员也不过是六十人,剩下的都是临时工。
如今超编问题还没有过于严重,临时工没那么多机会转正。
户曹押录钱甘三,他总领户曹事务,同时也是县衙当中手下也是最多的,足有二十名吏员。
临时工那更是配足了,油水也颇丰。
钱甘三瞧着齐乐成走了之后,这才对着房间内的众人道:
“今日大官人请咱们吃饭,嘴严实点,该说的说,不该说的别说。”
“喏。”
工曹押录吴博阳得了消息,连连颔首,嘴上带着笑,恭送齐乐成出门。
无论如何,这个面子他都得给。
以前谁正眼瞧看门狗齐乐成啊?
现在可没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喊他齐狗子了。
“都听到了,今天下值后大官人请咱们去八仙楼吃饭。”
“回头多吃饭少说话,他们拍马屁咱们嘴笨也不会说,争取吃回本来。”
“要不然咱们这群人十年八年的,都没机会去正店吃饭喝酒啊!”
“哈哈哈。”
众人便欢笑起来了。
吴博阳他们这屋子就属于土木老哥了。
平日里能捞钱的地方本就少。
无论是汴河提防,还是官廨修缮,亦或者整治侵街商铺,他们都没有多少油水的。
有也被开封府的吏员给捞走了,他们想要喝汤都困难。
待到了下值的时间,众多吏员以及临时工全都出了门,站在门口等着宋煊。
宋煊从后堂走出来,县丞周德绒当即躬身:“大官人。”
“大官人。”其余吏员齐声称呼。
宋煊摆摆手:“你们各房的吏员以及临时差遣之人可是有没到的?”
“回大官人,户房没有。”
“吏房没有。”
“礼房没有。”
“刑房没有。”
“工房没有。”
“大官人,兵房有四人在看护仓场未到。”
宋煊想了想:“班峰呢?”
“下官在。”
“上次本官带着你们这帮兄弟去吃饭喝酒,还是吏员顶替大家值夜的,今天你就辛苦一下,带几个兄弟顶替他们。”
“喏。”班峰连忙应了一声。
“小齐,前头带路。”
“是。”
齐乐成连忙引着宋煊出门。
在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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