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失足的了,陈大郎跌落的点像是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。”
“嗯?”
宋煊又走了回来:
“官家,兴许陈大郎不是失足,是自杀!”
“啊?”赵祯不解。
甚至连那些工匠也不理解。
毕竟方才宋煊跟他们交谈的时候自报家门了,他们这些外地来的工匠也听说过宋煊的名头。
可是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大宋状元,竟然会得出如此结论。
怎么想都像个庸官啊!
“官家,我猜测陈大郎主动往外狠狠的凌空背跳了一把,直接后脑朝下拍在甲板上,噶呗死了。”
宋煊就如同跟跳水运动一般,在原地给赵祯演示了一下。
吓得赵祯连忙让禁军扶住宋煊,可千万别整这出。
“而且陈大郎突破来人体潜意识,根本就不采取护卫自己的姿态。”
宋煊如此戏虐的话,让赵祯都觉得有问题。
“这么说他是被人推下去了?”
赵祯面露异色:
“一个外地船匠,进京服徭役,会与谁结仇呢?”
高继勋也觉得宋煊说的实在是没道理。
龙舟都要造完了,眼瞅着要回家,如何能自杀?
宋煊伸手指了指赵德的手背:
“哎,赵虞侯,你袖口怎么破了口子?”
“啊?”
工部虞候赵德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袖口:
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的。”
“案发时,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阁楼里检查工艺。”
“可有人证?”
工部虞候赵德连连摇头:
“不曾有人证,就我自己一个人。”
宋煊颔首,随即伸手指着他道:
“那么真相只有一个,高副都指挥使,帮我把赵虞侯控制起来,此人便是杀人凶手!”
赵祯连忙看向一旁的赵德,眼里满是震惊之色。
高继勋也不废话,一个眼神便有禁军给他控制住了。
不管是不是他杀的,高继勋没有那么多问题,左右不过是一个虞侯。
“冤枉!臣冤枉!”
赵德看着皇帝大喊:
“不是我杀的,不是我杀的。”
“不是你杀的?”
“对,不是我杀的。”赵德连忙辩解道:“那残破的袖口在我怀里,臣冤枉啊!”
禁军从赵德怀里掏出那块破布,正好能与赵德残破的袖口相对应。
“十二哥,这是。”
赵祯是皇帝,他自然是要看证据的。
宋煊指了指下面的尸体道:“谁说我是看袖口断定你是凶手的?”
赵德惊疑不定的看着宋煊。
“我方才每个人都检查过了,那些工匠手指头容易有伤口,还是常年不愈合的那种。”
“陈大郎指甲盖里的新鲜肉丝不是你的,还能是谁的?”
“啊?”
赵祯本以为宋煊说赵德袖口破了。
是陈大郎死前死死的拽住赵德的袖口,这才露出来破绽。
未曾想到宋煊说的是个幌子,伤口才是见真章的证据。
高继勋眼睛一撒摸,就瞧见了赵德手上的条状伤口。
禁军直接把赵德的受伤的手控制住,展示给官家看。
至于赵德疼的呲牙咧嘴,根本就不在乎。
“你把他推下去,又气喘吁吁的跑下去,然后把他手里的布条给抽走了,确认了无生机。”
宋煊啧啧两声:
“我先前见你气喘吁吁的,还以为你是看见有人掉落,也跟我一样立马就赶过来看现场呢,结果是消灭证据。”
“果真是你!”
赵祯眼里流露出怒气:
“你一个大宋官员,竟然肆意杀害一个船匠!”
赵德依旧嘴里喊着:
“冤枉。”
“臣冤枉。”
“这个伤口我是痒了,自己挠的,绝不是被陈大郎给挠的。”
宋煊也不在意:“我师傅说过,世上杀人动机也就是几种。”
他伸出手摆弄道:“情杀、财杀、仇杀、女干杀、报复、心里有病、误杀。”
还有两种情况宋煊没有往外说,政治动机以及宗教。
宋煊又重新把手指头按回去:
“情杀女干杀可以先排除,你要是心里有病,也不会只杀一个人呢。”
“报复以及仇杀,我不明白一个官员如何报复一个地位低下的船匠。”
宋煊的手指头就剩下个耶:“所以你是财杀还是误杀?”
“误杀。”
赵德当即跪在地上:
“官家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害怕,我叫他来挂旗子,特意嘱咐一声,谁承想他脚滑,我没拉住他。”
“我不是要故意隐瞒的,我真的。”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的。”
“谁承想官家突然来了,我慌了,才想要遮掩过去的。”
“求官家开恩呐!”
赵祯闻言脸上露出不虞之色。
但是他也能理解。
宋煊走过去,蹲在赵德面前,开始摸了摸,掏出一本小册子:
“哦呦,这是什么账本呐。”
赵德脸色大变,他咬牙紧绷,想要发力推倒宋煊,却发现自己直接被推了个踉跄。
“按住他。”
高继勋大喝一声。
这要是让宋状元出了意外,他难辞其咎!
两个禁军当即死死的压住他。
“十二哥。”
赵祯也颇为后怕的喊了一声。
宋煊打开册子瞧了瞧:“松木百根,实付三十根!”
“原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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